張術帶著人走著小路,甚至還哼起了歌。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終於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條水泥路。轉過這個山口,那邊就是一條大路了,眾人都很開心,想著馬上到水泥路上也沒有走這小山路這麼無聊了。
張術帶著隼往前繼續走著,後麵的人也來了精神。
“喂……”前麵的山上突然傳來了聲音。
“大叔有事麼?”張術也喊話過去。
“費曲巴!”大叔操著濃重的鄉音夾雜著山間的回音。
張術似乎沒聽懂大叔到底說的是什麼,仍舊是一臉茫然,
為首的兩人對視一眼,表示都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當即二人決定一起走過去看看情況,其餘人先留在這兒。
二人到底是年輕,走得也不慢,眼見那個人越來越清楚了。那人在做著什麼手勢,兩人卻還是看不懂,隻好往更近了去,卻見那人的臉色更難看了。沒過幾秒鍾,那人大聲吼了一嗓子,不同於剛才那一聲吼,更像是在警告:“派肥去!!!放炮啦!!!”
兩人的臉色都好看不到哪裏去,張術甚至下意識地拉上隼,轉身就跑,但是“嘭!”“嘭!”“嘭……”兩人未來得及躲閃,接連的炮聲在耳邊響起,張術隻記得自己下意識地將這筍大哥撲在了地上。
身後的徐老自然也是聽到了前麵放炮的聲音,心中不經嘚嘚發抖,張術那小子可是走在最前麵。徐老發愣的時間,炮聲停止了,隻剩下一股硝煙彌漫在空氣中。反應過來後,徐老立刻往前跑去,後麵的人也自然是知道自己老大也在前麵,剩餘人也慌忙跑了過去。
張術奄奄一息地趴在隼身上,隼兩手抱著頭跪在地上,此時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在距離張術三米遠的地方,徐老停了下來試探性地喊著張術,這時候他也不好亂喊,“徐鉉!徐鉉!”
張術此時耳朵內一陣嗡嗡的聲音,什麼都聽不清楚,這種感覺張術很不喜歡。
徐老見張術沒有動靜,隻好讓那個胖子和他一起把張術翻了過來,張術躺在胖子的腿上,眼睛慢慢地睜開,看到眼前的這些人,還好,他沒事。
隻是張術有些疑惑的是徐老為什麼隻張嘴不說話,當然張術也沒有放在心上:“老頭子,你為什麼隻張嘴不說話?”難道徐老在和他說唇語?應該不會啊!
此時一旁的大漢也被手下的兄弟翻了起來,在適應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話了,見到這邊張術的反應也有些不太自然。
素不相識的人就因為今天幫他們指路除了這樣的事,隼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走到張術身邊。
張術樂嗬嗬地問:“筍大哥,你沒事吧?”
誰料筍大哥也是光動嘴不說話,張術當即晃了晃腦袋,這又不是在看啞劇。“你們為什麼都隻動嘴不說話?”
山上趕來的大叔聽到張術的話,臉色有些嚴肅,但是還不至於無措。大叔將張術抱在懷裏,用手指和嘴唇不時地比劃著什麼。
旁邊的人都一臉焦急地看著,也不知道沒有學過啞語的張術到底能不能聽得懂。
不過沒過多久,張術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深呼吸,五分鍾後張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眾人,一圈人將他圍了起來。徐老已經將頭都快低到了他臉上。張術猛地從大叔身上起來。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個老頭子,瞅啥呢?”
“我能瞅啥?就瞅你唄!”徐老隻是下意識地想回應,甚至忘了張術剛才是聽不到聲音的。
“瞅我你還有理了?”張術白了徐老一眼轉頭不去看他。
徐老卻激動了,“你,你能聽見了???”
“當然,我什麼時候聽不見了?”張術沒好氣地說。
徐老見他已經恢複正常,自然也也沒了剛才的擔驚受怕。
一眾大漢卻在旁邊笑了起來,看這對父子,真是不能停歇。
就連為首的隼都笑了,“徐鉉和徐老爺子真是一對兒活寶,有你們在我們這一路也多了不少歡樂!”
“還有,剛才謝謝你!”說完隼對著張術就鞠了一躬,張術連忙站了起來,表示承受不起,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沒想太多。
謝過了剛才的大叔,幾人又往前走去,隻是此行再沒有了剛才一路上的沉默,徐老嘰嘰喳喳地在後麵和幾人聊得正嗨,張術也被隼認為兄弟,還當著眾兄弟的麵,甚至讓自己的一眾兄弟都稱張術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