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梟滑,雖然同學都叫我“小花”,我也經常因為這個外號而煩惱。有一次我在老媽麵前抱怨怎麼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老媽一把擰住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吼道:你個小小花,我懷了你那麼久累的我瘦了幾十斤,你倒好,不感激我不說,還埋怨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被老媽拖出去打了一百遍、一百遍啊!!!
放學後,我麼麼蹭蹭地收拾著東西,等著我的小美人女朋友,說起她啊,那可是我的驕傲,做夢都能樂出聲來。
她叫常彭婉玉,我們是在高中認識的,本人小帥一點,再加上家裏麵有資本讓我耍耍浪漫,把她迷得暈暈呼呼的,高中三年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從來都沒有半點怨言,我呢也會不時的製造點驚喜,讓她天天都開開心心的,於是我們倆就獲得了校園裏【最恩愛伴侶】的稱號。
“嗨,小花”門口傳來一聲甜美的喊聲,我抬頭望去,有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頭烏黑的齊腰長發的美人就映入眼簾。她——就是我的小女朋友,婉玉。
“哦,來了”我背起書包,邁著外八字步向她走去。
我們一直走到校外的小樹林裏,樹林裏的味道好像我們第一次約會時那樣美好,讓人忍不住深呼吸幾口,她在我麵前停下腳步,回轉過頭,這時我才發現,她的大眼睛裏滿是淚水,“小玉,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我趕緊上前摟住她,她委屈的看著我,泣不成聲,我安慰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她爸爸的單位在美國有個銷售經理名額,她爸爸剛好在美國的簽證下來了,可以很快的就去美國補上缺口,而不會影響銷售業績,小玉的爸爸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剛好可以讓小玉跟他去美國,在那邊上大學,但是,我們倆的一同上大學的計劃就泡湯了,她是舍不得我才會哭的,但是我能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自私的因為自己的不舍而斷送了她的美好前程?“再見,婉玉。”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開。婉玉在我身後喊道:“陳梟滑,等我!等我回來!”夾雜著風聲,婉玉的聲音顯得有些歇斯底裏,我搖搖頭苦笑一聲,什麼也沒說,以後的事,哼,誰知道呢?
失去時才知道追悔,得到時不知道愛的有多深,以為她不過是我高中遇到的笨女孩,實際上在不知不覺間早就把自己全都投入進去了。就算自詡為情場高手也會為一個女孩蛻去全身的防備,甘願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一個男人的愛,是一杯盛滿葡萄酒的高杯,每一次的相愛,都是一次品嚐和給予,但是男人會在每一次傷痛之後,學著將在感情中受的傷浸入酒杯,於是,杯子再次被盛滿,但是每一次都會變得淡一點,直到有個女人無法品嚐出葡萄酒的芬香和甘醇,她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味道,從而深深陶醉其中,隻是她們不知道,男人是在一次次傷痛後痊愈,才能有積澱的渾厚,她們不知道,每一次的相愛,男人所付出的—都是一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