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都有時間,現在就有,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見麵的。”梁虎丁的聲音很淡定,甚至帶著一絲雀悅。
窗外傳來了清晰的雨水聲。
池晚晚抬眸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輕聲作答,“現在太晚了,而且外麵還下著這麼大的雨,不如今天早上吧!”
“既然如此,那好吧!”梁虎丁的聲音帶著失落,“雖然不太清楚你要跟我做什麼交易,但是聽你的闡述,可以斷定我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螞蟻。”
“是的。”池晚晚嚴肅的說:“這件事情還希望梁先生能夠保密,尤其是對宋鈺誠以及宋家的人,堅決不能讓他們知道。”
“好,我答應你。”
掛了電話之後,池晚晚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雖然梁虎丁在電話裏已經表現得接納了池晚晚,但是還是有戒備心的,想必現在肯定派人去調查池晚晚是不是真的和宋鈺誠鬧掰的事情了。
但是無論他如何調查,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池晚晚的確是宋鈺誠斷了關係。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難辦了,畢竟池晚晚隻有一個人作戰。
跟梁虎丁交易的事情很簡單,但是打入內部的這件事情很難。
她一個薄弱女子麵對一個有黑社會背景的大佬,想象還是有些可怕的,畢竟池晚晚的生活裏,從來都不會出現這樣的人。
看在宋鈺誠的麵子上,所有的人都是對池晚晚客客氣氣的,從小就是。
宋鈺誠也不會讓她接觸太多這類社會人士。
如今可見逃不掉的了,既然逃不掉的話,那麼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可是風險有多大,池晚晚無法估量。
單人作戰,還是第一次。
想到這些她就深感頭疼,本想躺到床上入眠的,可是腦子裏卻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遭遇,一趟到床上,都還是有一種身旁有人的錯覺。
梁虎丁昨晚的作風讓池晚晚印象博深,可以說難以磨滅。
即使知道梁虎丁不會再來了,可是池晚晚還是深感恐懼,心裏留下很大的陰影,最後她直接起身,去了宋鈺誠的房間。
昨晚還躺在這裏熟睡的兩人,如今宋鈺誠卻待在了醫院裏,而她明天也即將步入一扇未知的大門,風險很大,池晚晚是知道的。
簡直就是去送死的。
這個念頭蹦出池晚晚腦海的時候,她是分外恐懼的,可是她真的無路可退了。
整個深夜都難以入眠,淩晨三天才昏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七點了,睜開雙眸,從半開的窗戶看出去,發覺天空依舊昏沉得厲害。
還在下著雨,伴著秋風,氣溫也逐漸降低了。
準備出門前,池晚晚在客廳裏遇見管家,不忘細心叮囑,“管家,今天的天氣挺冷的,你去醫院的時候給宋鈺誠多帶幾件厚的衣服,不知道那暖氣足不足。”
“好的,我會的。”管家點了點頭,問著剛剛撐開雨傘的池晚晚,“小姐,您今天不去醫院嗎?你這會是要上哪啊?外麵還在下雨,不如讓司機送你去吧!”
“我去上班啊!我這段時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文件都堆成山了。”池晚晚撐起雨傘,準備離去,“宋鈺誠那裏也沒有大事,我晚點再過去看看他。”
“可是……小姐,先生不是讓你先不要去上班嗎?還特地叮囑我了……”
“我要去,你別聽他的,我的身體都痊愈了。”
說完這句話,池晚晚就轉身離去了,她走的時候,隱約聽到身後還傳來了管家關切的聲音,但是她無心理會,就出門去了。
池晚晚和梁虎丁約見的地點是在咖啡廳裏。
包廂相當的隱蔽,她進去的時候甚至都還有點膽怯。
萬一梁虎丁在這樣的環境下要了她的命,無論如何池晚晚都處於下風。
可是今天,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場麵出現,她是來爭取機會的。
走進去之後,看到梁虎丁已經在裏麵了,見到池晚晚進來,他直接站起,和藹的麵容露出了淺笑,“晚晚,你來啦……”
“梁先生……”池晚晚停在他的對麵,盡可能的朝著對方淺笑。
這個包廂不算大,環境很是別致,非常合適談話。
暖色的燈火灑在池晚晚的麵頰上時,她姣好的麵容仿佛會發光一般,越加奪目,看得梁虎丁都微微出神。
“請坐吧!”梁虎丁拉開了椅子,讓池晚晚坐下來。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池晚晚坐下之後,表情甚是嚴肅,直接開門見山,“我昨晚已經跟梁先生說過我今天來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