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就愣住了,眸底驚現恐慌。
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怎麼會知道池晚晚去見了梁虎丁的?
池晚晚震驚的麵容映入宋鈺誠的眼眸,她很想讓自己盡可能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
如何是好?應該如何解釋?
池晚晚神色很是不安。
“說話啊!”宋鈺誠的嗓音帶著些許微怒,可以壓低了,但是還是能明顯感覺得出來他對這件事情非常的生氣。
“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池晚晚知道無法隱瞞了,於是就脫口而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能處理好?”宋鈺誠頓時皺眉,疑惑的看著池晚晚,忽然冷笑出聲,“說吧!你為什麼要靠近他?”
“我說了這是我的……”池晚晚俯視著他,不想繼續糾纏,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鈺誠就直接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活膩了?”
“什麼?”池晚晚頓時詫異。
“我問你是不是活膩了?”宋鈺誠的眸底湧現一股憤怒,“你難道真的當梁虎丁是傻子嗎?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池晚晚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非常的危險,但是除了這樣做之外,他真的別無選擇了。
忽而冷笑出聲,她的神色格外的淡定,“將自己置於什麼樣的境地,結果我都會自己承受。”
“現在的情況本來就夠棘手了,他分分鍾可以要了你的命,知道嗎?你倒好……”宋鈺誠的嗓音甚是低沉,“直接主動送上門去,池晚晚,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你知道你這樣會讓我更加難做啊?”
“我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你要怎麼坐那是你的事情,從今天開始,我做我的,你調查你的,我們互不幹涉吧!”池晚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冷。
池晚晚的話音剛落,宋鈺誠的臉上就揚起了冷笑,“看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了,是我在擔憂你的處境,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保護你,池晚晚,你非要做得那麼絕不可嗎?”
“我怎麼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能快點破案嗎?你說你行,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吳大誌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了,為什麼要是什麼都調查不出來?”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
“是的!”池晚晚斬釘截鐵的脫口而出,“我就是不相信你,所有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宋鈺誠,十年前的案件我調查不清楚,但是我不想我自己的命運再回到你的手上,這樣活得很不安心,知道嗎?”
池晚晚已經將話說得非常明白了,但是宋鈺誠卻忽然不說話了,隻是定睛看著她,眸底暗湧依舊。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置於那般境地,宋鈺誠,是你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困境的,不是我自己自找的!”池晚晚目光銳利,“你以為我很想讓自己困入絕境嗎?我也不想的,是你……”
池晚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鈺誠低吼的聲音就傳入了耳朵,“別再說了!”
說到底,還是她不相信宋鈺誠能保護她。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既然要往虎穴裏走,估計十頭牛都難以拉回來。
“池晚晚,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要怎麼走是你的事情,從今天開始,這件事情我再也不會幹涉,你最後捅了什麼婁子你自己解決,我不會再幫你收拾殘局了。”
冷漠的話語傳入池晚晚耳朵的事情,她卻忽然感覺分外的失落。
既然如何,那就這樣吧!
池晚晚定睛看了一眼宋鈺誠,而後轉身,在他的眼皮底下離開,走到大門的時候忽然又折了回來,“對了,讓你的保鏢別再跟著我了。”
沒等到宋鈺誠回答,池晚晚就直接甩門離去。
甩門聲回響在整個病房裏,宋鈺誠將腦袋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池晚晚不擅長使用手段,她是一個看起來博有城府但實際上很單純的女人,這一點讓宋鈺誠很擔心。
害怕她會在這個坎上摔跟頭,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可是如今,他已經管不了她了,因為她恨宋鈺誠,光是這個理由,他就沒有辦法管得住她了。
他除了在背後默默地保護她之外,再無其他的辦法。
撥通了傅斌的電話,他用低沉的嗓音對著傅斌說:“池晚晚可能想要陷入梁虎丁的內部,這件事情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電話傳來很長時間的沉默。
很長時間之後,他略帶擔憂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其實我勸過晚晚,但是沒有用,她執意要獨自作戰,我也一直派人跟蹤她,保護她的周全,隻要她沒有出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