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池晚晚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宋鈺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怒氣,隨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出宋鈺誠心情很差,祁明浩臉上眉頭微蹙,臉上的笑意斂去,將懷裏的女人打發走後,坐到了宋鈺誠對麵。
“既然這麼擔心她,怎麼不去追?”
宋鈺誠微微垂下眼簾,斂去眸子裏的無奈和苦笑。
若是可以,他何嚐不想,可是看池晚晚那情緒,若是自己強製把她留下來,她恐怕會更恨自己吧。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和池晚晚原本緩和了這麼多的關係一瞬間又回到了起點。
壓下心裏的苦澀,宋鈺誠抬起頭,眼裏已經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淡然。
對上祁明浩揶揄打趣的表情,宋鈺誠一臉漠然的道,“她既然要走,走就是,反正她也不是小孩子。”
“哦?”祁明浩挑眉,“你真的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宋鈺誠麵無表情道。
“也是,晚晚也不小了,”祁明浩若有所指的道,“剛才晚晚那丫頭喝了不少酒吧。”
聞言,宋鈺誠手上搖曳的酒杯微微一頓,眉頭微不可見的蹙起,緊接著,宋鈺誠仰頭,將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見宋鈺誠沒有說話,祁明浩繼續火上澆油,“那姓寧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晚晚又喝醉了,唉……”
祁明浩話音剛落,空氣中便傳來一道“哢嚓”聲,祁明浩抬頭望去,便見宋鈺誠手上的酒杯已經被捏成了片,宋鈺誠緊握的拳頭中,隱隱帶著濕潤的紅色。
祁明浩眉頭微蹙,剛想說話,卻見宋鈺誠已經起身。
“我有事,下次聚。”丟下這句話,宋鈺誠便邁著急切的不知離開了。
看著宋鈺誠急切驚慌,略顯有幾分狼狽和不安的背影,祁明浩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兄弟,這輩子恐怕就被池晚晚拿捏在手心裏了。
另一端,池晚晚坐在寧祁車裏,酒勁兒慢慢上來了,頭暈腦脹,麵色潮紅,身體裏不斷陣陣燥熱感,讓她忍不住去拉扯自己的衣服。
寧祁駕著車,看著池晚晚無意識的動作,心底升騰起一股燥熱感來,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腳下用力,車子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迷迷糊糊間,池晚晚睜眼,看著身旁模糊的人影,自然而然的倒過去,掛在了寧祁身上。
寧祁感受到肩上的重量,撇過頭,看著池晚晚媚態橫嬌的模樣,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鈺、鈺誠哥…鈺誠…哥……”
池晚晚軟糯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寧祁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腳下一個用力,隨著一道刺耳的刹車聲,車子停到了路邊上。
寧祁偏過身體,雙眼中染上冰冷的寒意,他伸手捧住池晚晚的頭,逼著池晚晚與他對視。
身體傳來陣陣無力感,感受著寧祁的動作,池晚晚身子一鬆,整個人幾乎就靠寧祁手上的勁兒支撐著。
喉嚨聳動,寧祁斟酌了好一番,才開口一字一頓的問道,“晚晚,你叫我什麼?”
頭暈腦脹中,池晚晚根本聽不清寧祁到底在說什麼,耳邊隻有蒼蠅一般的嗡嗡聲。
池晚晚眯著眼,看著寧祁近在咫尺的臉,臉上綻放出嬌媚燦爛的笑容,她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撫上寧祁的臉,“鈺誠哥……”
聞言,寧祁臉上滿是苦澀的笑,隨即眼中升騰起滔天的怒意來,即使醉了,還這麼親熱的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宋鈺誠在她心中就這麼重要嗎?
思索間,寧祁猛地用力,將池晚晚推了回去。
而池晚晚被猛地推開,腦袋“砰”
的一聲撞到了窗框上,一陣劇痛感傳來,池晚晚忍不住悶哼一聲,伸出白皙纖長的手去揉腦袋。
然而,就在這時,寧祁卻猛地放倒了副駕駛座,暈乎乎的池晚晚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躺倒在了副駕駛座上。
而寧祁則直接欺身上前,壓在了池晚晚身上。
寧祁身體的全部重量幾乎都壓在池晚晚身上,身體上傳來陣陣壓迫感,池晚晚沒有微蹙,忍不住掙紮起來。
然而,因為醉酒的原因,池晚晚根本使不上什麼勁兒,落在寧祁眼中,不似掙紮,更似撩撥。
漸漸的,寧祁呼吸加重,臉上帶上了幾許情.欲的紅色,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著池晚晚鮮豔嬌嫩的紅唇,寧祁忍不住咽了咽喉嚨,眼睛裏帶上了幾許迷離,而後,寧祁低頭,朝著池晚晚嬌豔的紅唇緩緩靠近。
就在寧祁離池晚晚的唇不到一指距離的時候,池晚晚因為推不開身上這座大山,身體越來越難受,終於忍不住委屈的哭起來。
池晚晚的聲音本就清脆動聽,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添了幾分沙啞的味道,更加得撩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