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姍冷冷地盯著瑟瑟發抖的中年女人,心中解恨地說:“媽媽,你過來看看她的醜態,我看看她連你的腳趾頭都比不上,爸爸以前肯定是被她勾引的,真惡心!”
黃夢雲最恨的人就是張子玉,看著她衣衫襤褸的樣子,臉上和手臂上都是蠟燭淚,強迫地把她遮住的手拿來,果然看見觸目驚心的場麵,臉上紅紅的一大片,應該是被燙的結果。不過依舊能看見她年輕時候的美麗,心中窩火地說:“姍姍,把她關起來,不要給她吃喝。”
“知道了媽媽,我會做得讓你非常滿意。”葉婉姍說著,自信滿滿地打量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渾身髒兮兮的,真不知道爸爸當年看上她什麼了。
此時的張子玉,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一刻她慶幸小言沒有被她們抓來,可是她渴望女兒能找到她。就算被黃夢雲折磨也沒關係,隻要小言好好的,比什麼都強。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看見地下室的燈光滅了,門從外麵被鎖上了,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厲家別墅內,床上的人兒睡得很不安穩,秀美緊鎖,身子輕微地顫抖著,不知道在夢裏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吧。
厲少楚盯著她緊閉的眼眸,感受不到任何感覺,很想知道她是怎麼了,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突然她坐了起來,大叫了一聲,緊接著捂住了耳朵,臉色蒼白地自言自語。
“不要……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葉輕言,你做噩夢了?”厲少楚盯著他跟白紙一樣的臉孔,疑惑地問。
仿若還在夢裏,葉輕言疑惑地瞪大了雙眸看向他:“我……你怎麼會在夢裏?”
“夢?你現在不是在夢裏,我們都在現實中。”厲少楚這才發覺她精神恍惚,看起來不太好,心想著要不要叫周凡晨過來看看。
葉輕言環視四周,疑惑地盯著窗外,看不見夜色但她知道現在是深夜,奇怪的是厲少楚怎麼還在,她難受地揉揉太陽穴:“楚少,你怎麼沒有休息?”
“我,我本來要休息的,可是你一直說夢話。”厲少楚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了思路,其實他心裏還有其他想法,就是想多了解葉輕言的事,在夢裏一直喊著媽媽,媽媽這個詞他很多年都沒有說過了。
“我說了夢話……我說了什麼?”葉輕言撓撓頭發,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你在叫媽媽,斷斷續續的叫。”
葉輕言的眼睛漸漸暗淡下來,神情傷心不已,她自言自語道:“我擔心媽媽,一直沒找到機會給她打電話報平安,她肯定著急壞了……楚少,我想給媽媽打電話可以嗎?”
厲少楚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顯然她睡著了,有些話沒有聽見。想要知道葉輕言家裏的電話有多難,電話一直沒人接,這是林曉說得,所以派他去打聽消息,本來暫時不想告訴她的,可是她帶著祈求的眼神,隻好實話實說了。
“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要冷靜的聽我說完。”
葉輕言疑惑地點點頭:“我知道。”
“我讓林曉去打聽你母親的下落了,你放心待著,有消息他會告訴你的。”厲少楚注視著她的情緒變化,沒想到下一秒她就待不住地想下床。
“不行,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要跟林曉一起去找。”說著葉輕言就要下床,眉目之間都是著急的神色,想到葉國明會為難媽媽,她怎麼都待不下去了。
厲少楚就是不想看見她這個樣子,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坐在床邊:“聽我說,你去也幫不上忙,林曉早就離開了,你媽媽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不要急。”
“我怎麼會不急,楚少你不可能理解我和我媽媽是怎麼生活的。我們好不容易挨到今天,再等兩年我大學畢業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想到擺脫葉國明這麼難,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們,我媽媽已經很辛苦了,為什麼……”
看著她不停的捶打著床,眼神裏都是絕望的神色,厲少楚微微皺眉。雖然她很會裝,可是這一刻表現出來的是對母親的心疼和不安,光是這種感覺他已經許久不見了,竟然湧現想要安慰她的衝動。
“葉輕言,如果你倒下了就沒人能照顧你母親了,你要記住,這個社會隻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隻會被人欺壓。”
聽完厲少楚的話,葉輕言的眼神變了,她糾結地看著在昏暗燈光下強勢男人,對於她來說能認識楚少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比想象中還要強大強勢,甚至連葉國明都會忌憚他,可見在商場上,厲少楚三個字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