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淺淡的月牙兒悄悄的湧散著薄涼的氣息。
千葉手中拿著一個酒杯立在窗邊,酒紅色的液體輕輕的搖晃著,在這朦朧的夜晚中,露出絲絲虛幻。
窗外依舊是層層的霧氣縈繞,朦朧中帶著昏暗,看不真切遠方的東西,但是在她的眼中,卻是如同無物般的透徹。
清冷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莊園中,在這昏暗的夜色中,還帶著幾盞泛白燈光的別墅卻是顯得冷淡。
在那處莊園靠邊的地方,佇立著一棟與其他別墅截然不同的房子,屋內的格局看不真切,但是就那外麵的裝修,無一處不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輕輕抿了一口酒,紅色的液體落在她的唇邊,微微勾勒出一道淡淡的弧度,還帶著濃鬱酒香的味道,盡顯醉然。
“快來了。”輕飄飄的三個字帶著幾分滿足,從她嬌豔欲滴的唇角溢出,眉眼間的溫柔笑意不加掩飾的露了出來,卻無人知曉。
而她莫名的三個字,卻也讓人摸不到頭腦。
輕眨了眨帶著困意的眼睛,千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窗戶關了起來,也不等某個出去之後就找不到回來的路的某人了,自顧自的躺床上睡覺。
而在另一邊,憤怒到極致的白梟的心情就沒有那麼的美妙了。
在小店鬧得不歡而散,怒憤的回到了家,越想心中的怒意越盛,生生將屋裏能摔得東西都給摔了個稀巴爛。
摔完之後,還是不解一點氣。
“怎麼脾氣這麼大?”空蕩的房間中,就那麼憑空的響起一道女聲。
白梟對這突然出現的女聲沒有一點意外,反而將頭轉到了右側,目光往後看去,似乎那裏有個人在,可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出來做什麼?”雖然心裏還是很氣,但是此刻的白梟明顯的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盡量柔著聲音說著話。
“你摔了那麼多的東西,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打擾到了我的休息,你說,我出來做什麼?”
白梟聞言,臉色突然泛白,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那裏涼颼颼的,還帶著一股窒息感,就好像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掐著他的脖子一樣。
伸手抓著自己的脖子,被人威脅著自己的生命。
同樣是要他的命,但是在千葉和這個莫名出現的女人麵前,白梟的態度也是大不相同。
在千葉提出要他的命的時候,他除了憤怒還有想要將千葉撕成碎片的恨意,但是如今,他卻放低了自己的姿態,諂媚的求著。
“對不起打擾了你的休息,我發誓隻有這一次,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但是卻沒有消除她的不滿。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嗯?”邪佞到極致的誘惑般的聲音,白梟的思緒有那麼一瞬間的迷離,連自己快要窒息的危險都忘記了。
“沒、沒有……”冰冷的觸感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新鮮的空氣越來越少,他內心的恐懼越來越盛,他真的害怕,他會死在她的手裏。
“沒有就好。”她微微鬆了鬆手,似乎滿意了一點,但是她的手卻依舊沒有從白梟的脖子上移開,“這是你第二次犯到了我的頭上,我再饒你這一次,再有下次,我可是要將你的魂魄收走,聽明白了嗎?”
白梟在感受到掐著他脖子的那隻手鬆了一點之後,立馬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聽到她的話,不敢有一絲的猶豫,連忙點頭。
她似乎很滿意,白梟感覺到她冰涼的手在他的臉上遊離了一番,縱使那冷意刺透了骨髓,貫徹到全身,可他卻像很享受般的樣子。
“明白。”停了一會兒,白梟終於覺得自己身上的熱氣回來了一點。
隻聽一陣亂糟糟的摔東西的聲音,屋內那張被他摔得東西沾染的不能坐的沙發,上麵的東西都自動飛到了一邊,又是一個嶄新的沙發。
“說說,出了什麼事?”話落,那張沙發上突然就出現了一處凹陷,就好像有人坐到了那裏。
白梟在看到那處凹陷之後,很自覺的坐到了她的對麵。
“我不明白,既然你可以幫我得到白家,為什麼還要我去那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店裏,找那個該死的人!”白梟說到這個就咬牙切齒,那股狠勁兒,就好像現在就要將他口中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毀了。
“嗬嗬!”回答白梟的,是一聲輕笑,這個輕笑,可是當做是輕視。
“笑什麼?”
“笑你啊,這麼蠢,難怪這麼久了,還不被白家承認,就你這樣的,居然還有那麼大的野心,嗬,還真是不自量力。”這話說的,完全沒給白梟一點麵子,說的他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