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神秘的一笑,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那個表情中,千葉也清楚這是真的了。
千葉深深吸了一口氣:“難怪你不心疼白氏。”
難怪從他繼任白氏之後都是一種玩樂的姿態,要掙要賠的,完全不在乎,更不在乎白家和葉家的死敵關係,一個勁兒的往她跟前湊。
原來,竟不是白家的人嗎?
“又不是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心疼?”白笙笑了,認真的看著千葉,那一刻,他深邃如海般眼眸中淺含著的溫柔,如飄旅的浮萍終是找到了愛的終點,“我心疼你就夠了。”
千葉被他看的微微垂下了頭,潔白如玉的耳垂泛起了紅。
小牧在旁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滿腦子的黑線,別以為他是小孩子的身體他就什麼都不懂,他好歹也是活了幾十萬年了,對於花言巧語的男人見的比他吃的鹽都多!
可是,為毛他的主人耳根子就紅成了那樣?
“咳……”許是這突然來的安靜太過於讓人不自在了,千葉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主人,你太不堅定了。”小牧在旁搖頭歎息,果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逃的過男人的花言巧語的嗎?
“你閉嘴。”千葉小聲的嗬斥,“讓你找的九九呢?在哪?”
“她啊,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地府,不過現在她應該是去冥界了吧。”畢竟冥界需要徹查一下,要將那些毒瘤驅除的。
“可別除錯人了。”千葉有些擔憂。
“她有分寸。”小牧冷哼。
“既然她不在的話……”千葉說著,將目光轉到了小牧的身上,那眼中所含著的意味,不禁讓小牧打了個寒戰,“小牧你去找人吧。”
小牧軟糯糯的小臉裂了一條縫,果然,他就不該回來的,一回來就是個忙碌的命!
“好吧。”小牧垂頭喪氣的,“不過主人,還有件事,那天我偷聽到那個叫白梟的,正準備向你動手,除了你。”
看吧,他還是很善良的,縱使一直被他不怎麼靠譜的主人坑,但是他還是以他的主人為主的。
“知道了,你快去吧。”千葉一臉的淡然,仿佛已經知道了一樣。
小牧見此也不說什麼了,一溜煙的跑了。
不過說到這個,白笙突然就想了起來:“昨天我在外麵轉的時候好像看到白梟進來了,他來這裏做什麼?”
“來這裏的人除了要做個交易,還能做什麼。”說了這麼久,千葉覺得嘴裏幹幹的,手一揮便有一套茶具出現在了麵前,然後手法熟練的泡起了茶。
“交易?”白笙表示還是有些不懂,“之前聽你那個員工說,你這家店好像是什麼都能做?”
“嗯。”千葉點頭,手一轉,一道散發著茶葉清香的碧綠色的茶水便從她手中的水壺中流淌出來,落去了桌子上皓白的茶杯中,“隨便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聽起來挺玄幻的。”白笙摸了摸手臂,發現有點涼,正好千葉泡倒出了兩杯熱乎乎的茶,很自覺的端起了一杯,放到了嘴邊。
“白梟昨天來找我,說他想要白家。”千葉的嗓音不緊不慢,“我提出的代價,是他的命。”
“噗!”白笙剛剛喝下的一口茶噴了,千葉似有所料的抓起了放在旁邊的書一擋,將那襲來的水給擋住了。
白笙被嗆了,咳的臉都是紅的:“咳咳……你也……咳……”
“怎麼了,有問題嗎?幹嘛這麼大的反應。”千葉笑著,見白笙茶杯裏的水差不多都被他給噴完了,又給他添了點。
“咳咳……你、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白笙終於是緩過了氣,本想喝口茶壓壓,但是一接觸到千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默默的將手裏的茶給放下了,“他居然都沒有把這裏砸的稀巴爛,真是神奇。”
白笙評價道。
“大概是我這裏沒什麼東西可砸。”千葉慢慢的道出了事實。
白笙看了看差不多空無一物的店麵,突然覺得千葉說的很對。
砸這家店,還不如把自己給砸了,那還有個砸的樣子。
“果然這裏還是太空了。”看來可以自主營業了,至少得讓這裏真的像一家店。
“這個可以有。”白笙讚同,“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還以為這裏是個鬼屋。”還是個有年頭的鬼屋,裏麵的人居然都還穿著古裝。
千葉頓了一下,她似乎明白先前的那些人為何一進來這裏就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了……果然還是她太懶的緣故嗎?
她默默的看了看她經營了許久,但是到現在還是那麼空蕩蕩沒有一點生氣的店麵,默了。
看來,她還是太懶了。
“我的錯。”千葉檢討著自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