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來了,還以為他們將我們給忘了。”敘白一身紅衣已變白,短發也已長到齊腰,用一根簪子束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去吧。”老人依舊是以打坐的姿勢坐在那裏,隻是對著敘白吩咐道。
“是。”敘白收起了臉上的笑,朝著老人行了一禮,可以看出來,他很是尊敬這個老人。
他想了一下,抬步往外走,不多時,就帶了兩個人進來。
“老祖宗,人來了。”敘白帶著人過來的時候,老人正閉目不知是在做什麼,卻是不曾回應敘白。
敘白見此,也隻是對著來人笑了笑:“老祖宗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打坐修道,還請二位稍等。”
來人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敘白對此也不好說什麼,也清楚自己再多說什麼也不會得到回應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上生星君和度厄星君等了許久,才等到老人緩緩的睜開了眼。
“兩位星君請恕老朽不得起身相迎。”他也僅僅隻是睜了眼,卻沒有看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他們。
“無礙。”度厄星君探究的看了眼老人,但是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來,不由的猜想,天帝讓他們過來找他是有什麼事?
“星君請坐。”老人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臉上輕微變了變,他們早就已經將這裏給看了個遍,這裏除了有兩個打坐用的蒲團以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讓他們坐,要坐哪?
但是看老人毫無表情的臉上,又想起天帝的話,心一橫,管他呢,坐。
衣袍一掀,就那麼坐到了地上。
不要問他們為什麼不變出了能坐的東西,他們也想知道,天帝為什麼要讓他們不要在這個人麵前用法力。
老人混沌的眼睛裏透著一絲清明,看到度厄星君他們的舉動,眸瞳一閃,輕輕扭了一下頭,朝著外麵說道:“敘白,你出去轉轉吧。”
“是,老祖宗。”敘白尊敬中帶著喜氣的聲音傳來,老人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麼多天待在這個地方陪他一個孤老爺子,也是憋著他了。
他將敘白給遣走,又閉上了眼睛。
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對視了一眼,上生星君開口了:“天帝讓我們來找你拿一樣東西,不知是否可以給我們了?”
“東西?”老人微睜了眼,滄桑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嘲諷,“他還真的是不死心,罷了,我一個孤老頭子拿著那個也沒什麼用,他要,便給了你們。”
說完,他枯瘦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個散著金光的盒子。
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一見這東西,都震驚的石化了。
“這個東西……”天帝要的居然是這個東西?
震驚過後,便是危險的眯起了眼。
登時,同一個想法都浮現在了他們的心頭:這個東西絕對不能交給天帝。
而上生星君也在鄙視著天帝的無恥,堂堂一個天帝,竟然整天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說,如今竟是連冥主的東西都開始霄想了,真的是佩服了他的勇氣。
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跟自己同樣的意思。
也是,如果說以前,他們或許拿著這麼個東西不知道怎麼辦,可是如今,冥主已經是回來了,這東西自然是要物歸原主了。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冥主是誰,但是,他們知道冥者是誰,還知道她在哪兒啊。
打定了主意,他們就要去拿,可是,就在他們的手剛剛碰到那個盒子之後,盒子突然的就沒了。
沒了……
這個情況,別說度厄星君他們了,就連老人也驚了。
這個情況根本就不在預料之中的好不?
“東西呢?”上生星君倏的站了起來。
“唉,還是發生了。”老人輕歎一口氣,“星君勿急,東西,或許已經到了她主人手中了。”
主人?
“冥主?”除了冥主就沒其他的主人了。
“二位星君此時也出不了此處,等著也是無事,不知可否聽老朽講一個故事。”老人睜了眼,這個時候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才發現,他的眼睛裏一片的灰暗。
“故事?我說你……”
“自然可以。”度厄星君打斷了上生星君的話,他扯了扯上生星君的衣袍,示意他坐下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聽也無妨。”
“哼。”上生星君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老人不緊不慢的開口,開始了他的故事:“此物的真正的主人是冥主,而它的上一任主人,並不是冥主,而是叫阡陌……”
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聽著老人講的故事,越聽越驚訝,到了最後,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觀點來對待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