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被淚水糊住,易夢的眼底是一片死寂,宛如一具沒有生命跡象的屍體。
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易夢好恨:她恨那個跟她那個冷血的父親,利用她來博取季家的好感!
恨那個背信棄義的男人對季家做出那麼狼心狗肺的事!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當初沒有察覺到她父親的貪欲,成了傷害季家的一顆棋子。
更恨自己太傻太天真。以為通過她的努力,就能抹平季少軒心底的傷痕,然而她低估了。那件事對季少軒所構成的傷害。
以至於,此時此刻,她那個喪盡天良的父親正躲在某個地方逍遙快活,她呢。卻要代替她父親,受盡淩辱和踐踏!
小腹驟然疼痛起來,“嘶”。易夢倒吸一口涼氣,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她氣息微弱的哀求季少軒:“季少軒,求你停下來好嗎。今天不行……”
眼裏淌出屈辱的淚水,易夢拚盡全力去推搡,卻無法撼動季少軒分毫。
“季少軒?”
……
充耳不聞的季少軒,不知是真的沉浸在索取的美好裏,還是極其享受這種報複的快感。
總而言之,對於易夢的苦苦企求,他裝作聽不到一般置之不理。
臉上寫著哀莫大於心死的易夢,明白季少軒是故意拿她發泄,也完全不會憐惜她,索性放棄了求饒。
眼睛幹澀又脹痛,易夢第一次見識到,淚水也會有枯竭的時候。
小腹的不適仍舊在持續,混合著季少軒劇烈的撞擊,易夢難受到窒息,感覺體內的活力正被一絲絲抽離,易夢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直到暈厥前,易夢還緊咬著唇,嘴唇上猩紅的血跡襯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滿足之後,季少軒才離開易夢的身體,混濁的雙眼也慢慢恢複清澈。
擰眉,季少軒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探手去摸易夢身下的床單,當他淡漠的視線觸及到一片血紅之後,雙瞳一緊。
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卻在頃刻後又回歸平靜。
凝視著易夢了無生氣的臉蛋,季少軒麵無表情的走出房間。
找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傭人,季少軒眼皮都不抬:“幫易小姐燉一盅補氣血的參湯,稍後給她送過去。”
傭人做好湯,端到易夢的房間,見易夢正在熟睡,摸不準該不該叫醒對方。
注意到一地的狼藉,和空氣中男女歡好過的味道。
傭人鄙夷的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易夢,帶上房門離開。
第二天,易夢遲遲不醒。
午飯的時候,以為易夢還在賴床的季少軒一臉不悅,吩咐傭人去叫易夢起床。
發現易夢氣若遊絲,傭人大驚失色,飛快的跑下樓告訴季少軒:“少爺!易小姐好像生病了,我怎麼喊她都沒有反應!”
季少軒眼裏布滿狐疑,他覺得易夢又在想辦法逃走,故意裝病。
眉眼沉悶的來到易夢床邊,季少軒口氣不善的警告對方:“你覺得我很好糊弄嗎?”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俯視著易夢近乎透明的臉頰,季少軒莫名心煩:
“如果你繼續演下去,我不能保證這次也可以既往不咎。”
床上的人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