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他走近一步,伸手揭開簾子,挑眉上前。
安玖氣的咬牙,兩個字從嘴裏吐出來,“你滾!”
“錯了。”簾子放下,他歎息一聲,抱著她跌倒在床。
一陣天旋地轉,安玖安玖被壓了個正著,正要破口大罵,冷不丁被吻了上來,被狠狠堵住了嘴,她卻隻能生悶氣,推也推不開。
唇舌相融,感官中俱是這人的霸道,哪裏還有往日的君子之風。
待到他鬆開手,安玖已是快喘不上氣了,“你、你……”
他輕笑了一聲,伸手撫過她光滑的脊背,“慢些說,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安玖看著謝翎臣那雙漆黑的鷹眸,有些慌亂,要脫口的髒話硬生生吞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冷著聲音說道,“謝翎臣,我被削去了官職,已經是個庶人,又被族老除了名,流放北疆,以前那些事情,還請你都忘了吧,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找誰了。”
最後一句話帶著顫音,隻因他湊上來將她整個抱在了懷裏,“又錯了。”他咬著她嬌軟的耳垂,“就不能是我想要你?”
他一口咬在耳垂上,安玖痛的眸子泛光,“你是狗麼,還咬人?”
“你再說一遍。”
“謝翎臣。”她直呼他的名字,那般冷酷,仿佛她還是那個位高權重的太師大人。
可說出來的聲音卻那般軟糯,半點威嚴也無。
謝翎臣聽了並不覺得生氣,自從那天她昏倒,他從大夫那裏知道她是個姑娘之後,他便一點也氣不起來了。
就算是以前她想要他性命做下的那些事,他也可以不在乎。
謝翎臣望著她的眉眼,隻覺得可親可愛,他甚至還揉了揉她的發,“你一朝失勢,不知有多少人要取你的性命,又怎可能平安到達北疆。”
“你說的我好像無路可走了。”她有些糊塗,“那你呢,他們要我的命,你要什麼?”
“我自然和他們不同。”掌心的觸感極好,那一頭青絲仿若綢緞。
那雙眸子閃著陌生的光,安玖從未見過謝翎臣這副模樣。他日裏雖然毒舌了些,但還是溫和有禮的,恪守君子之道。
可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安玖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她有種說不出的慌亂。“廷之,廷之,我錯了,我不該和你作對……”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嚎的跟死了爹媽一樣慘。
謝翎臣哭笑不得,是,她從小就是這樣的。挑事的本事比誰都厲害,幹的了架就幹,幹不了服軟比誰都快。
骨氣是沒有的,還道命都沒了要骨氣做什麼,也不知道門庭森嚴的安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妙人?
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她哭一下,就擦一下,直到她不哭了,眼睛通紅的拉著他袖子,“你別動我。”
“不動你。”他哄道,一邊把自己的袍子解了。
安玖怒,“大膽采花賊!”
謝翎臣直接點了她穴道,最後俯身的時候,才聽她說了一句,“風水輪流轉,謝翎臣,別讓我等到你失勢的那天。”
“好。”他笑著埋在她肩膀,“你以後便隨我姓謝吧,謝安玖,謝玖,我叫你玖兒好麼?”
安玖竟是未知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丞相大人,私底下竟是這副模樣的。
玖兒?她聽的打了個寒顫,很快又暖和了起來。
那層層紗帳,恍若蓮花的花瓣一樣交疊,而裏麵的兩個人就好像花蕊般相依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