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雅大驚,“你不是為魏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麼?怎麼敢在鹹陽宮做出如此荒誕之事!若是被嬴政知道,那我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計劃,不是功虧一簣!”魏簡狄這個掌舵的萬一突然嘎嘣了,那聽他號令的一群臥底不全得溺海裏喂鯊魚了。
“我跟她是真心相愛。”
什麼跟什麼?溪雅也不想再責怪他,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應該想想怎麼補救,扶起癱坐在地上的魏簡狄,“二叔可曾想好什麼方法?”
“為今之計,隻有犧牲了。”溪雅大驚,“仲父不要啊,你死了溪雅怎麼辦,我還指著你帶我回大梁看菊花呢。”
魏簡狄臉色一沉,“我又沒有說犧牲自己,我是說趁著安和夫人沒把我供出來,先把她殺了。”
溪雅大駭,這魏簡狄怎麼如此狠毒,那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方才仲父還說你們兩是真心相愛,現在卻做出如此陰毒的決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對溪雅慈眉善目的二叔是死了麼?
“我一直是這樣,隻是你眼拙而已。”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這樣做也很痛心,不過這不是沒有辦法麼?她一個人死,總比大家一起陪葬了強。”
溪雅瞪著二叔,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不是想回家麼?要是我敗露了,你就一輩子困在這裏,不得自由!”
“我是想回家,可我不會踏著任何人的屍體回去!”況且這個人還算的上她的二嬸。
魏簡狄見說不通溪雅,也是氣壞了,她父親是在仁義這兩個字上,看他女兒估計也要死在這上頭。“你就忍心看著你仲父死?”溪雅傷心地望著魏簡狄,這可是她在秦國唯一的親人,她哪裏舍得,“要不二叔容我兩日,我想想別的辦法。”
溪雅絞盡了腦細胞,可是哪有什麼好辦法。嬴政理了理衣襟,獨自去往冷宮,準備審問安和夫人。畢竟這是王家醜聞,讓太多人知道有損王家顏麵。溪雅卻攔著了嬴政,“冷宮陰暗晦氣,不詳之地,去了有損大王威嚴。”
嬴政微微一笑,“孤是天子,福與天齊,有什麼晦氣可以損害到我。”
溪雅內心把他鄙視了一通,三句不忘誇自己一句。也不怕牛皮吹多了折壽。
“大王日理萬機,何必為這種小事煩擾,要不奴婢替大王去審理那蕩婦,必能不負大王所托。”
嬴政撫向溪雅的發梢,“你還真會替寡人著想啊,既然你想去,就去吧。”他將腰間的泰阿劍甩給她,“幫孤把那對奸夫**砍了,也省得髒了孤的手。”
溪雅接過寶劍,內心暗自竊喜,沒想到嬴政這般信任她。
他趕緊屁顛屁顛跑去找夏無且,“仲父,你的事就算明天不敗露,今天也會敗露,不如帶著二嬸逃吧!”
秦國疆土遼闊,哪裏是那麼好逃的。溪雅遞過寶劍,“見泰阿劍如見大王,趁那暴君還沒發現趕緊逃出宮!”
然後溪雅在他耳畔嘀咕了兩句,魏簡狄大讚,“溪雅好是聰明!”趕緊提著劍衝進冷宮,安和夫人哭得梨花帶雨,一見情人頓時就笑了出來。
溪雅將準備好了的侍衛衣服給夫人換上,然後魏簡狄拉著她就準備跑,溪雅大叫聲慢著,先刺她一劍,魏簡狄略一猶豫,隻好從背後捅了她一劍,還踹了她一腳,溪雅就倒了下來。
嬴政知道溪雅平日愛偷混打懶,開始也沒在意,可是天都黑了還沒回來,便有些擔心,趕緊跑去冷宮,見溪雅倒在血泊中,迅急衝到地上抱起了溪雅,溪雅慘白著臉哆嗦著櫻唇,“你再晚來會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