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人被外麵的叫聲吵醒,慌忙穿衣服。
溪雅低吼道,“趙正你給我滾開!”
趙正緊緊拽著她沒有幹透的衣服,正色凜然道,“你把雞放回去!”
溪雅聽屋門被打開的聲音,氣得牙根癢癢,可是想跑衣服卻被趙正死死拽著,“你再拽我衣服我宰了你!”
趙正抓著她懷裏的雞就搶奪過來,溪雅氣極,“你這混蛋吃了我們家多少隻雞然後什麼貢獻也沒做就拋棄我爹,現在跟我裝什麼好人!論卑劣我及不上你一根腳趾頭,你快放!他家人出來我就死定了!”
趙正這人極其倔強,“你把雞還人家!”這時年輕的農夫已經扛上了鋤頭衝了出來,朝兩扭做一團的小孩厲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溪雅立馬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你家的雞衝出來啄了我的眼睛,好痛啊!我眼瞎了看不見了!”農夫一聽,大驚失色,這啄瞎人眼可得賠不少錢啊,立馬道,“這不是我家的雞!”扛著鋤頭閃回了屋子裏把門猛得一摔。
溪雅得瑟地看著趙正道,“看到沒,這叫水平。”
趙正的臉黑得如煤炭般鋥亮。“再怎麼說也不能偷雞!”
“要是別人家的東西我逮了叫偷,現在那農夫說這雞不是他家的,我這叫拿,不叫偷。”她開心地吻了在懷裏哆嗦的小雞一口,“親愛的,冷麼?我這就去找火幫你烤了。”
她開心地走去野地裏,將發帶解下,綁住了小雞的爪子,然後扒在地上鑽木取火,可惜鑽了好久都沒鑽上。
趙正推開了她,“看我的。”不一會兒,火就著了。
溪雅拍手稱讚,“做過乞丐的就是不一樣,野外求生水平真高。”
趙正拖下自己的外套道,“我們兩換身吧,你是女孩子,凍病了不好。”溪雅撇撇嘴,“我可沒你想得那麼脆弱。話說你真煩,幹嘛老黏著我,你這麼煩你爹知道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當年我們被仇家追殺,他為了獨自逃命,拋棄了我母親和年僅三歲的我。”
“這麼可憐。”溪雅嚼著雞腿道,“要不要吃點?”
趙正厲色道,“君子不吃嗟來之食。”
切。“對了,你娘呢。”
“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所以你被拋棄了?”
趙正道,“那男人對我還好。不過他總是壓在我母親身上欺負她,我聽不得母親痛苦地喊叫就去打他。但是母親卻跟我說他們在玩。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這樣。直到有天看到隔壁家的小叔壓在他嫂子身上玩被他哥哥看見後一刀砍了,大罵奸夫**。我才懂,母親是在背著父親**。然後我就氣得離家出走了,那時我四歲。”
溪雅瞪大了雙眼,“你還真有骨氣,那麼小唉,就去垃圾堆裏翻東西吃,有上頓沒下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