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某男該開心大放厥詞的時刻,那人卻沒有說話。溪雅也顧不得他怪異的行為了,轉悠著腦子想著法子。
眺望了一周,河邊除了青青草和幾棵歪脖子柳樹,啥都木有。現在真是哭都擠不出來水來。溪雅看著一棵斷了的樹幹歪在河邊,頓時有了方法,“非哥哥,那有塊斷木,要不我們借助斷木遊走吧。”現在雖不是夏天,水流速不快,但好歹是流動的。借助水力可以漂一段路,不管能漂多遠吧,總比蒙戰派人來抓自己強。
韓非想想有道理,現在隻剩下這個破方法了。兩人合力將斷木拉進了水中,可惜以這塊木頭的浮力,頂多能帶走兩個成人。溪雅道,“非哥哥先帶兩個小孩走吧。”
“可是你。”
“我這麼聰明自會有辦法,別推辭了。再耗下去大家隻能抱在一塊死了。”
那兩小娃跳到木頭上坐著,韓非無奈,隻得先走。
溪雅見他們走了,就倒在河邊嫩綠的青草上,翹著二郎腿開始想辦法。嬴政突然沉重地咳了一聲。溪雅狠狠地丟給他一計衛生眼,“你別惹我煩啊!”
他突然倒在了地上。“喂,別耍花樣啊,老娘都裝死過好多回了,就你這水平,好意思在我麵前炫演技?”
秦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溪雅有些緊張,自己不會藥塞太多,把他搞毒發身亡了吧?趕緊上前查探,隻見他麵色通紅,呼吸急促,胸廓起伏很大。啊,赤luo裸地中毒啊。溪雅摸了摸他的臉,滾燙滾燙,趕緊降溫,要不腦子燒壞了可就完蛋了,一腳把他踹進河中,然後再撈上來。可惜他依舊呼吸急促。溪雅深怕這心機深沉的娃想歪點子跑了,繩子勒得很緊,這會他全身脹熱,繩子勒得他手都紫了。溪雅怕他勒死了,趕緊鬆綁,再說這人都快死了,應該也跑不掉。
下一步怎麼辦,要不先氣管切開,別憋死了,溪雅抽出腰間的劍,便準備向他假裝軟骨下方第二氣管環割去,結果被嬴政一腳踹飛了,力道非常大,痛得溪雅捂著手腕吼道,“你又在犯什麼病?我在救你好不好!”
他心口極度燥熱,站起身來就狂奔。溪雅頓敢上當,這卑鄙無恥耍詐的混蛋!竟然利用她就剩一丁點兒的憐憫之心,火大,也追在後麵跑。但他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跑得比劉翔還快,溪雅跟在後麵跑的腸子都痛了還沒趕上。突見遠方一片通明,溪雅暗叫不好!果然,還沒等她抓住嬴政,他就衝進了正在挨家挨戶搜索的秦軍隊伍中。其實那些兵並不知道搜的人是誰,蒙戰隻對他們說見到長得帥得沒人樣的就給帶回來。他們一見這穿著xie衣的家夥雖然臉色通紅,但是奇帥無比,就很高興地把他逮住了。溪雅頓時心髒破裂,這到嘴的小肥羊啊!可是秦兵人數很多,她也不敢貿然衝上前去找死,隻好先撤。
溪雅想著也搞不到船了,隻好用最實在的交通工具,11路公交車,沿著河去追韓非。發現這河有點奇怪,因為流速越來越快了。這明顯是段下坡路。她開始開心,流速快好呀,非王子可以溜地更快。
等她走了幾裏,就駭住了,因為,前麵竟然是個瀑布。失策!怪不得蒙戰同學光收船不斷流。因為斷流很麻煩,他收了船就阻塞向上流的人。而向下流的人,他根本沒打算攔。因為下麵有個天然的屏障,高有十丈的瀑布啊!這人要從上麵掉下去,估計無需花錢打電話預約,立馬可以繞地獄免費參觀一圈。溪雅大駭,夜晚分辨率不高,這河流流速這麼急,韓非又是帶著兩小孩,估計是掉下去了。啊啊!心髒再度破裂。
她朝瀑布下喊了一嗓子,“非哥哥!”結果沒有回應。
怎麼辦?估計嬴政回去了肯定立馬發兵來抓她,自己幹在這岔路口待著隻有等死的份。看了看下麵,立馬頭就暈眩了。定了定神,隻要自己身子站得直,落水的拍擊力就不會很大,她深吸口氣,緊閉著雙眼,勇敢地跳了下去!
她都感覺不到自己腳的存在,整個人的心都是提著著,越往下墜,速度越快,她jia緊雙腿,挺直了身板,猛地墜入了水中。溪雅非常聰敏,就如同一個完美的跳水運動員,水花很小,也沒有被拍到。水性不錯的她很快遊上了岸。她又叫道,“非哥哥。”可惜依舊無人回應。心開始慌了,他不會去見墨子去討論法家的未來發展趨勢了吧。這麼高的距離,要是落水姿勢不對,很容易被拍疼拍暈拍死。
她繞著湖走了一圈,突見水裏竄出個人頭來,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與那人拉開了距離。隻見韓非從水裏冒出來,溪雅大喜,可韓非看見她一點開心不起來,“那兩小孩掉水裏了,我找到現在都沒找到!”溪雅心中一緊,那兩娃雖然一直生活在水下,但,根!本!不!會!水!你能指望一個五歲,一個四歲的小孩會遊泳麼?
Oh,my馬克思!溪雅問道,“你們掉下來多久了?”
“有半個時辰了。”她整個心都涼透了,半個時辰,溺在水裏還能活的,除了魚就是鱉了。可是她也管不了這麼多,趕緊跳下來撈,撈到天都亮了也沒有找到。她終於忍不住又狼嚎鬼哭起來,“他們還那麼小,那麼可愛,就被我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