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霞正在為女兒的改變而高興的時候,樓上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慈母多敗兒,說得一點都不錯。”隻見駱天星穿著睡袍,威嚴的嘴巴上方,濃密的八字胡往上翹著,眼睛盯著張月霞母女,慢慢的從樓上下來。平時駱恩婷並不是那樣怕父親的,可今天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慌忙把有紋身的手挪到背後,輕聲的喊了聲:
“爸爸,你怎麼還沒有睡啊。”駱天星在江湖上可以說威震四方,但是和其他的大佬有區別的就是不喜歡過夜生活,一般晚飯回家吃,然後在家看點書報,然後入睡。在駱天星的心裏,公司現在有兒子駱威豪在打理他也比較放心,家裏老婆、女兒對他來說是兩個寶。雖然身處那樣的位置,身邊鶯歌燕舞、桃紅柳綠,或美貌,或性感的女人特別多,甚至說,隻要駱天星開口,可以夜夜換女人,天星娛樂就是美女多。但是,張月霞當初是真心真意追過來的,而且發誓一輩子心裏隻有她,盡管歲月流逝,駱天星對張月霞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那也是駱恩婷對父親懼怕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身為富二代,身邊多少的人因為父親bao二奶、三奶、n奶,鬧得家無寧日,而父親從自己懂事起,一直對母親恩愛有加,雖然心裏極反感父親在生意上所使用的手段,但是那也隻是大人的事情,雖然想反對,也隻能放在心裏而已。駱天星是個大老粗,但是頭腦靈活,善於交際,從最初販賣舊衣服開始就疏通了各種關係,所以現在基本上他哪怕在家,生意也能夠正常運轉。駱恩婷的性格遺傳自父親,讀書讀不好,但是同學關係都不錯,把蕭柔簡直當是親姐妹,當初蕭柔喜歡紋身,說給人紋身的時候簡直自己在創作藝術,可惜家裏窮,沒有資本,是駱恩婷無條件給她所有的。
“把手給我。”駱天星伸出手,很嚴厲的看著女兒。
“星哥---”張月霞想幫女兒說句好話,立刻被駱天星一句閉嘴怔在那裏,駱天星極少這樣的態度的。
駱天星硬把女兒的手從背後擰過來,碰到剛剛紋身的地方,一陣刺痛讓女兒身子扭了一下。
“你也知道痛啊。”駱天星說完,眼睛盯著女兒手上紅紅的一片,眉頭不禁鄒了起來,望向張月霞:
“快去拿yn白藥。”張月霞等待駱天星的發難,心裏想假如想打女兒巴掌的話,自己怎麼樣也替女兒先擋了再說。等聽到這句話,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等明白過來,控製不住的喜悅,屁股顛顛的去拿藥。
“爸-----”駱恩婷也怔在那裏,看著父親,第一次發現父親增添了幾根白發,心裏不禁一股心酸的暖流撞擊了一下。
張月霞把yn白藥噴在駱恩婷的傷口上。駱天星也沒有看,就轉身朝樓上走去。母女倆會心的一笑,張月霞看著女兒說:
“都這麼大的人了,不要再淘氣了,好不好?”
“嗯。”駱恩婷第一次溫順得像一隻貓一樣。
駱天星戴著眼鏡在看著越州晚報,雖然是大老粗,並不是一字不識的。駱天星最關心的是新聞,他的公司能夠這些年可以說一帆風順,和他關注國家、地方發展趨勢有很大的關係。
張月霞進來,微笑的看著駱天星,說了一句謝謝,駱天星拉過她的手,把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掌覆蓋在上麵:
“也是我的女兒呀,兒子我不擔心,任他折騰也吃不了虧,女兒不一樣,現在還是叛逆期,我最怕她學壞,隨隨便便找個男人,我駱天星的麵子哪裏可以擱。”
“你呀,說回來還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張月霞有點埋怨的語氣說。
“那她隨便找個小混混,沒有理想,靠我們救濟過一輩子,你也願意。”駱天星流露出嚴厲的表情。
張月霞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肖的身體,好像想起來什麼,抽出自己的手,把駱天星手中的報紙拿下來:
“你說也真是的,恩婷剛才說,明天陪她去買衣服,現在穿的衣服都不要了,以前你不止勸說了多少次,隻要她不要這樣打扮,多貴的衣服你都給他買,可就是沒有效果,今天突然這樣說,我覺得有古怪,會不會戀愛了呢?”
“真的。”駱天星一陣高興。
“那你明天陪著她,隻要不要這樣的穿著,多貴都答應她,不過,你要留意一下她和什麼人交往。”駱天星一陣高興,催促老婆休息。
駱恩婷手中拿著丁太的錢,少女懷春的神色一覽無遺,雖然平時那樣的打扮,知道她家的勢力,追求她的人也不少,但是她從來沒有動心過。昨天晚上丁太的出現,一下子激發起少女內心的那種懵懂的感覺。她多的是時間,她不相信自己可以把整個越州翻過來也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