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戴雨晴的電話,丁太立刻趕到晴雨茶樓,不用說肯定又是沈忠州父子的事情,丁太真的有點想不通,沈忠州現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簡直可以用膽小如鼠開形容,當初駱天星是怎麼樣把他拉下水的,一般膽小如鼠的人做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同樣是那個包廂,同樣是他們父子與戴雨晴,雖然沈忠州的臉色好看了點,但是還是那樣像個低頭老虎,看到丁太進來,戴雨晴馬上把丁太請到位置上坐下,把茶送到他的手上,丁太飲了一口道:
“你自己是官場混過來的,難道非得逼我犯錯誤,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得清清楚楚給你聽嗎?”
沈忠州抬起來,甚至有點卑微的神態說:
“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你就明明白白的對我說吧。”
丁太覺得這個人當初是怎麼當上這個關長的,難道張老爺子說的不錯,就是因為有原則性被看上的。
“越州市另外一個港口馬上就可以投入運營,同樣需要一個關長,可能還會指派一個人跟著你進修一陣,現在改革開放還在加快力度,頻繁的調動人事不利於改革的深化,而且現在用人之際,我猜想正確的話,你最大的可能這次不會對你作出懲罰。”
“這個是真的嗎?”
沈忠州甚至有點顫抖的手握著丁太。
“我不是政府的人,我隻是猜測。還有一個最大的猜測就是新港口在建設過程中有行賄受賄的現象,這次可能會有人倒黴。假如上麵要你彙報工作的話,你千萬不要去標榜自己,一定要說到自己在工作中也有很多的不足,以後一定珍惜人民給予自己的權力,及時糾正錯誤。”
“知道,我知道,假如我還有這樣的機會,一定會好好珍惜。”
“我在張書記家對你說過,盡快恢複自己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要不你帶著如此萎靡的神態出現在大家麵前,會失去很多的信任度。”
丁太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一定人的精神狀態代表著他的運氣,假如一定人萎靡不振,那些黴運自然會落到你的頭上,假如你體健如牛,黴運自然會逃走。
於是,丁太陪著他們輕鬆的喝茶,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漸漸的讓沈忠州緊繃的神經慢慢的舒展,臉上也漸漸的出現了血色。
戴雨晴端著一個盤子進來,裏麵用白色瓷碗盛著高麗參燉小雞,給了丁太他們每人一碗,丁太推辭:
“我就不需要了,給他們父子增添體力,我健壯著呢,太補了沒有地方發泄不好。”
“你要是不嫌棄,姐姐陪你。”
戴雨晴斜著眼睛看了丁太一眼,可丁太臉紅了,惹得沈家父子一陣發自內心的笑,把湯都噴出來,好像是內心壓抑的原因,這一笑,舒出了內心的一口悶氣,父子倆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氣,沈陽笑著說:
“認識你晴姐很多年了,第一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不過丁太,這裏環境好,晴姐會點熏香,而且按摩不錯,假如身心疲憊的話,在這裏叫晴姐給你調節一下,效果很不錯的。”
丁太點了點頭,戴雨晴見丁太點頭,也說道:
“你丁太來,我戴雨晴歡迎,哪怕你最好的朋友來,卻沒有這樣的待遇,茶好點,茶藝好點那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先走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自信心回來,記得不要標榜自己,你的情況有一些人清楚,所以不要令他們對你的虛偽反感。”
丁太交代好這些,開車往自己宿舍去。
丁太停好車,隻見自己門口有人在等,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坐在輪椅上,五官棱角分明,假如站起來的話,應該有1.75米,是一個帥小夥。輪子後麵站著一個姑娘,濃眉大眼的,毫無修飾,顯示出一種天然的農村姑娘的淳樸與美麗,應該是司馬悅與馬曉紅,還有司馬樂。
司馬樂一見丁太,用狂喜也不為過,立刻跑過來,而馬曉紅也立刻推著司馬悅過來:
“丁老板,太謝謝了。”司馬樂深深對丁太鞠躬。
司馬悅與馬曉紅眼睛裏噙滿淚水,司馬悅握著丁太的手久久的沒有放手,馬曉紅推了他一下,他立刻從輪椅上拿出一雙布鞋給丁太,鞋麵上繡著美麗的燈籠花:
“我們夫婦也沒有什麼可以表達你對我的大恩大德,隻能送你這雙布鞋,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我哥哥和嫂子洞房花燭夜都沒有過,連夜趕製的,嫂子繡的花,哥哥做的鞋。我嫂子家人說很滿意,說曉紅姐的老公有如此好的朋友,把婚禮辦得如此風光,他們放心把曉紅姐交給我哥哥。”
司馬樂一直都在笑,笑得臉上都是淚。
“我總算報答了哥哥,要不此生我都會遺憾。”
“重要的是你們三人從此要一條心,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以後有什麼困難告訴我。”丁太也禮貌性的勸慰他們,不過在丁太的感覺中,雖然司馬悅殘廢了,但是他們三人都是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