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清仰起頭閉了閉眼睛,胸口中有絲絲縷縷的疼痛逸了出來,令她蹙起了眉。
“你起來吧。”她突然覺得很疲憊,從敏柔宮出來之後一直刻意忽略的種種情緒,仿佛一下子湧了上來。
“不,小姐,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新兒哽咽著抬起頭,見夏慕清眉宇間皆是苦澀倦意,她更是心痛難忍。
夏慕清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輕聲說道:“好,你說。”
新兒心中又喜又悲,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才將整件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小姐,若不是殿下以我的父母相挾,我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對不起小姐之事。”新兒滿臉淚珠,神情卻無比堅定,“我隻求小姐不要趕我走,不管我還能活幾天,隻要能與小姐在一起,我便滿足了。”
心頭的鬱結之氣終化作一聲虛無的歎息,夏慕清看著她問道:“中了雙生花之毒可有何不適之處?”
“有,每隔一段時間,心頭便會有悶悶的不適之感,但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我想,應該是我父母快毒發時殿下給了解藥,毒性暫時被壓下才會如此。”
“那最近這段時間還有嗎?”
新兒一怔,低下頭仔細想了想,遲疑地搖頭:“好象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夏慕清淡淡道:“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新兒驀然抬頭,有些吃驚地望著她。
“在瑾州的時候,花慕白便已經將你身上的雙生花之毒解了,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不想驚動你背後之人。”
“小姐,你早就知道了?”新兒雙眼圓睜,失聲驚叫。
夏慕清搖頭:“我雖知道此事,但我一直不確實是燕子煊所為,聽了你今日所說,我才真正確定了是他。”
新兒聽得又想哭又想笑,隨即又露出悲涼之色:“可是,就算我身上的毒解了,我父母的命還是掌握在殿下手裏。”
夏慕清伸手將她扶起,認真地告訴她:“你知道麼,這雙生花之毒,隻要一人得解,其他人便會安然無恙。當初燕子煊以你父母之命脅迫你,自然不會告訴你這一點,但如今,他已是無法以此來要挾你了。”
“小姐,那你不早告訴我,害得我平白受了那麼多驚嚇,還做了今天這種事情……”新兒嘟著嘴不滿地說道。
她撲哧一笑:“早告訴你,能讓我看到你今天的表現麼?”
“哎呀,小姐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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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