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別說話了,我忘了你剛剛醒過來,不能多說話。”她心下一急,忙打斷了他。
新兒適時地端上一杯溫水,她喂他喝了幾口,見他因咳嗽而起的潮紅慢慢退去,這才放心了點。
心裏的憂慮卻重了起來。
太醫說對花慕白的病情並沒有十分的把握,若是要恢複如初,需要看他自身的情況。
若真是這樣,又該如何是好?
但這種事是斷然不能跟他說的,可瞞得了一時,又如何瞞得了長久。
“慕慕,你在想什麼?”花慕白見她一時沉默,臉上又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已經猜到了幾分。
夏慕清朝他笑了笑,道:“沒什麼。花慕白,雖說宮裏的太醫已經替你看過,但他們的水平終究比不上你,你這裏可有什麼藥可以吃的?”
“嗯,有。”他淡淡一笑。
“太好了,在哪裏?我去拿。”她一喜。
“慕慕,”花慕白拉了下她的手,由於沒有力氣,很快又垂了下來,他溫潤地對她說道,“不急,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這點小病我還沒放在眼裏,你放心,不會有事。”
夏慕清定定地注視著他,重重地點了下頭,心頭卻酸澀難當。
隻怕,這是在安慰她吧?
那張灰白的臉上完全找不出一絲往日瑩白如玉的神采,雖與她淡淡地說著笑,可任她再是個門外漢,也聽得出他是極力提著氣在跟她說話,便別提什麼中氣。
剛才在她手上的輕輕一握,綿軟無力,竟似病入膏肓之人,以他的武功底蘊,就算受了傷也斷不會到達這樣的地步。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受傷的程度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許多。
“慕慕,你真的想離開這裏麼?”靜默片刻之後,花慕白問。
她緩緩點頭,確實想要離開,否則她不知該如何麵對秦雲傲。
“那我們便離開。”
她一怔,見花慕白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不象是在開玩笑。
“好。”她點頭,“但現在不行,至少要等你養好傷再走。”
“如果你想走,我的傷不是問題。”花慕白翹起嘴角,“我是大夫,還能不了解自己的病情麼?”
夏慕清還是堅決地搖頭:“不行,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宮裏是最安全的,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如果我說,宮外我有安全的去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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