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通寶羅刹”厲喝了一聲,雙目倏然張開,兩道電炬似的寒芒,直照在歐陽雲飛的臉上,老臉一片驚詫憤怒之色。
歐陽雲飛被對方的目芒所迫,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暗付:這老婆子好精湛的內功,當下一字一句的沉聲道:“以前輩的名頭,而做出這等為人所不齒的事……”
“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難道前輩想耍賴不成?”
“娃兒,你越說越不像話,老身要你來此,乃是為了……”
歐陽雲飛不屑的接口道:“為了佛手秘籍!”
“不錯!”
“所以先綁架人作為要挾?”
“通寶羅刹”突地站起身來,聲色俱厲的道:“綁架什麼人?
“在下的未婚妻吳婉君,一個重傷垂危的少女!”
“胡說!”
“前輩真的想賴帳?”
“這話從何說起?”
歐陽雲飛殺氣騰騰的道:“如果吳婉君有了三長兩短,我將拆平九曲岩!”
“娃兒,你別信口雌黃!”
“哼,你自己去看!”
說著把字條扔了過去。
“通寶羅刹”接住字條一看,登時老臉變色,白眉倒軒,高叫一聲道:“春兒出來!”
一陣軋軋之聲過處,一雙丈許高下的石筍,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洞穴,一條人影,穿洞而出,赫然是一個花信年華的女子。
歐陽雲飛不由抨然心驚,看來這“九曲岩”決非等閑所在。
那女子身著黑衣黑裙,外罩黑色風披,頂上烏絲如墨染,加上肌膚白哲,別有一番動人風韻。
“你自己看!”
黑衣女子接過那字條一看,道:“這不是徒兒寫的!”
“通寶羅刹”冷笑一聲,轉向歐陽雲飛道:“娃兒,你弄什麼玄虛?”
歐陽雲飛恨恨的道:“玄虛,在下正要請教前輩弄的什麼玄虛?”
黑衣女子插口道:“冷麵人,字條是我留的,不錯,當時床上是躺著一個女子,我放下字條之後就離開,而且這字條不是我留的那字條!”
歐陽雲飛心中疑團眾生,難道真的另外有人劫持吳婉君,更換字條,但天下那有這麼奇巧的事,可是看“通寶羅刹”師徒的神氣,似乎又不假……
黑衣女子又道:“我留的字條隻是請十日之內到‘九曲岩’一談,旁的未曾提及!”
歐陽雲飛心中不由大感焦燥,如果吳婉君是被旁人所擄,以她重傷垂危之身,後果確實不堪設想,當下沉凝十分的道:“前輩所說,在下可以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
“如此在下告辭!”
“慢著!”
“前輩還有話說?”
“當然,我命人傳訊要你來此,當然有話說!”
“請講!”
“你的‘佛手秘籍’如何得來?”
“在下沒有奉告的必要!”
“通寶羅刹”老臉一沉,道:“娃兒,你還是坦白說出來的好?”
歐陽雲飛蹩了滿腹怨毒,無處發泄,對方承認留字條而否認劫持吳婉君,但目的卻是為了“佛手秘籍”,吳婉君的失蹤,對方的話當然不能盡信,當下冷冷一哼道:“如果在下不說呢?”
“恐怕由不得你!”
“未見得!”
“通寶羅刹”老臉驟寒,大聲喝道:“春兒,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