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盈盈一福道:“我叫高元春,托大稱你一聲師弟,冒犯之處請……
歐陽雲飛忙還一禮道:“不敢,為師弟的也有不是之處,師姐海涵!”
話聲中,把目光掃向了慕容黛等三人,劍眉不由一皺,脫口道:“師姐,他三人莫已經……”
黑衣女子粉麵一紅道:“僅是穴道被製,這三位是……”
“穿紅衣的叫慕容黛,與我姐弟相稱,另兩個是我門下!男的叫沈家騏,女的叫馮瑛英,是一對夫妻!”
“哦!”
隨即伸手解了三人穴道
慕容黛和‘黑白雙妖’一躍起身,目光一掃石室,不禁大感愕然。
歐陽雲飛簡略說明經過,並為大家介紹。
黑衣女子赫然道:“小妹不知冒犯,三位海涵!”
“黑白雙妖”齊稱:“不敢:“
慕容黛似乎仍有餘憤,但礙著歐陽雲飛的麵子,一笑了之。
黑衣女子又道:“論身手小妹決非三位中任何一位之敵,隻不過仗著地利和部署乘三位之不備而已,這‘九曲岩’,由頂至足,均有暗道盤旋,每隔一曲鑿一個小孔,以金錢鏢從孔中擲擊登岩的人,要說百不失一,三位能連登七曲,這還屬空前的事呢!”
歐陽雲飛的心思,仍然縈繞在吳婉君的身上。
吳婉君與他的婚姻,是他母親全力撮成,如果吳婉君有了三長兩短,他不但無以向母親交代,而且以他一派掌門的身份,竟然保不住一個女子,傳出武林,豈非是絕大的諷刺,再一方麵,在良心道義上,他也無從交代。
當下焦灼的向黑衣女道:“師姐,我那未婚妻吳婉君……”
黑衣女正色道:“師弟難道你還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我是想請問師組,當日留箋之時,可有什麼蛛絲馬跡發現!”
“這真是不幸,而且這劫人換柬的人似乎是蓄意而為,但也太巧了!”
“吳婉君重傷待救,我隻怕……唉!”
慕容黛接口道:“高妹妹在行事前後,可曾發現有人跟蹤,或是被人知悉你的行動?”
“這個……沒有!”
歐陽雲飛略一思索之後,道:“師姐,請轉稟師母,容我們叩別!”
黑衣女高元春秀眉緊攢在一起,半言不發,向暗門之內走去,片刻工夫,又現身出來,道:“師弟,師父她老人家心情不佳,不見你了,你們可立即下山我已稟明師尊,隨你一道入江湖探訪弟媳的下落!”
“怎敢勞動師姐?”
“事緣我起,雖屬巧合,但我也有責任,難辭其咎!”
“如此我們走!”
一行五人,離開了石室,飛馳下岩。
“黑白雙妖”以歐陽雲飛的馬首是瞻,倒無所謂,而歐陽雲飛、慕容黛、和高元春三人,心情卻沉重無比。
吳婉君的失蹤,毫無蛛絲馬跡可循,根本無從尋起。
這留柬劫人的人,顯然有兩種企圖,一是借刀殺人,如果不遂的話,又可以挾人質以要脅,但其目的何在,卻很難揣測,最可能的當然是一個“仇”字。
但,剛剛碰上高元春留柬約會,這未免太過巧合,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個人必窺伺甚久而苦無機會,遇隙即入。
正行之間,高元春倏在用手朝前一指道:“由此西行,十裏之外便是‘連環套’!”
一句話,勾起了歐陽雲飛無邊仇根的之火。
“連環套”——天月教總壇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