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晨,你27了,知道什麼叫27不?那叫剩女,剩女你懂不懂!你今天啊,必須給我相這個親去!”
白曉晨仰天長嘯,27!27!27!誰規定女人27就必須靠相親活著啊!話說白曉晨也著實鬱悶,她會至今單身,還不是前26年淨忙著學習了嗎?小學升初中,初中升高中,高中考大學,大學畢業讀碩士,好不容易讀完了碩士,參加工作不到一年,終於擺脫學業糾纏,這又要麵對,相親!
白曉晨忙著自我辯解,自憐自哀的功夫,母親已經在那巴巴的介紹完了對方的優點,她這廂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以至於後來不短的一段時間裏,白曉晨都為此懊惱不已。
白母用高中語文老師特有的,包含多種修辭的華麗辭藻將對方海誇了一頓,越發覺得這是個極為不錯的有為青年,更加堅定了要白曉晨去相這場親的信念。結果發現白曉晨這不爭氣的,眼神遊離,一看就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了,不禁勃然大怒。
這邊白曉晨感慨完了,一看母親的臉色,大有再講一遍的架勢,於是趕在母親張口之前,三十六計走為上,抓了包趕緊撤!
白母有氣沒處發,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抬頭瞧見白父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火氣蹭的又上來了些,“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管管你女兒!”
喲,女兒走了,大火燒到他身上來了!白父放下筷子,安撫妻子,“這不,能者多勞嘛!咱家啥事不得靠你拿主意嗎!”
白母哼了一聲,顯然很受用,臉色緩和下來,“不行,我還得催催這丫頭。”
白曉晨在本市一所本科大學任輔導員,平時工作瑣碎但是相對輕鬆,不過眼下臨近期末,大事小事都要忙一忙就是了。
白母電話進來的時候,白曉晨剛剛給學生講了考試的重要性,無外乎不要作弊之類,看底下學生鬱悶的神情,白曉晨無奈之餘覺得好笑,多麼明媚的憂桑啊!
在白母的三令五申之下,白曉晨下了班一刻不敢耽誤的奔赴戰場。
片刻之後——
當母親口裏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掛著外人看來禮貌實則欠扁的笑容坐在她對麵的時候,白曉晨扶額,老天爺這是嫌她的生活太單調太無趣太循規蹈矩了嗎?!
藍天微笑,“好巧,你也來相親!”。
白曉晨翻了個白眼,“巧的很,我們相的還是同一場。”
是的,他們認識。藍天和白曉晨曾一度很完美地詮釋了歡喜冤家這個詞。兩個人是高中同學,青春叛逆的年紀裏,很趕流行的成為了早戀大軍裏的一對,然後像大多數早戀的結果一樣,在壓抑中綻放,在安定裏消散。白曉晨閑著沒事的時候曾經設想過很多種他們多年以後相見的情景,唯獨……
白曉晨深呼吸,壓下了自己轉身就走的衝動,正打算禮貌性的寒暄幾句,扯了個微笑出來,剛要開口,藍天瞪大了眼睛,整個表情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見狀,白曉晨反射性的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黑色包臀群,淡藍休閑西裝,沒什麼不妥的呀,想到這白曉晨皺眉,這貨故意整自己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