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墨瑋?你幹什麼?”
“我還要問你在這裏呆著不走幹什麼?”
許一心終於弄明白了周圍的狀況:“天都黑了?我剛才睡著了。”
“你居然能一個人在墓地裏睡著?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許一心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啊唷!”
“怎麼了?”
“腿蹲麻了。”
英墨瑋在墓園門口謝過管理員,不忘塞了幾張鈔票,然後將一瘸一拐的許一心扶上車。
借著車內的光線,他發現許一心的眼睛腫了。許一心避開他的視線,把頭轉向了窗外。英墨瑋沒說什麼,將車駛上了公路。
許一心像來時一樣,閉上雙眼,雙手緊緊抓住座椅兩側的皮子,一聲不吭。
車內的隔音效果極佳,沒有聲響的空間反而讓兩人彼此間的氣氛相當緊迫。
英墨瑋打破了沉寂,冷冷地問:“你是想讓我可憐你嗎?”
“……”
“你是不是和你的情人在跟我演雙簧?他故意讓我在墓地找到你,讓我看到你在行之的墓前傷心,讓我看到你可憐的樣子,這樣你就能要回你的孩子?”
“……”
“許一心,我告訴你,你省點精力對付我,我已經熟知你的伎倆,不會再受騙上當。你隻能答應我給你的條件,沒有第二條選擇。你拿著錢,盡快走人,除了我的朋友和家人,你想害誰我都不管。”
然而英墨瑋發現車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在演獨角戲,瞥了一眼一聲不吭的許一心,發現她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將車停下來,試圖替她係好她忘了係上的安全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臉,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相當燙!他慌忙將安全帶扣住,撥打梁詩槐的電話。
“喂?”
“我找到許一心了。”
“她在哪裏?”
“在林行之的墓地。”
“天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她最有可能去那裏。”
梁詩槐在電話另一頭愧疚地喃喃自語。
“她發燒了。”
“怎麼會?早上出院的時候還挺好的,她燒得嚴重嗎,多少度?”
“不知道。”
“你們在哪裏,我立刻就過去。”
“我們還在進城的路上。”
“你能把她送到醫院來嗎?”
許一心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醫務室裏,梁詩槐坐在椅子上打盹。
“一心,你醒了?”梁詩槐很警覺地醒過來,他摸了摸許一心的額頭,還好,燒已經退了。他心裏暗暗佩服,她的身體真好!
許一心的病例在院裏被各科室的大夫們稱奇,大家都說如果體質基礎不好,不可能在昏睡9個月後立即就神誌清晰,迅速恢複體能。雖然她現在還有些消瘦,但是從眼神就能看出她的元氣已經恢複了。
“梁詩槐。”
“什麼?”梁詩槐幫許一心拔掉吊瓶的針頭。
“你認識哪位資深的律師嗎?”
“律師?”
“能力要和那個廖誠不相上下的人。”
“幹什麼?”
“我想通過法律手段要回巧巧的撫養權。”
英墨瑋跟著歐陽來到了健身房。
“不是說好要練壁球的嗎,怎麼改拳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