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時間上非常吻合。我記得你剛回來,許一心就在你辦公室撒錢,把你氣成那樣,我可是大開眼界。”
英墨瑋不怒反笑,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好記性的八卦男:“我好像也說過撒錢的事不許向別人提起。”
歐陽淳根本不受幹擾繼續他的偵探論述:“其次,我將用事實證據來證明我的觀點。從那以後你們就開始了無休止的爭鬥。當時許一心是行之的女人,明明兩個人挺好的,可就你鬧心,用盡各種手段千方百計阻撓他們倆。結果,人家懷孕了,立刻把婚結了。行之走了以後,你幫林家拿到了巧巧的撫養權,當時明明可以把許一心趕出寧市,讓她一走了之的,可是你沒有,而是不厭其煩地和她周旋。你把巧巧作為砝碼,許一心沒轍了,隻好乖乖受你擺布。一個月幾次的探視,巧巧誰送去不可以,可是你偏偏非要自己帶巧巧去見她,連我們哥們幾個定期的牌局你都不參加了。再後來,你得知她偷偷跟你打官司,你像一個被男人騙走了貞潔的女人懊悔得就差去撞牆了。於是,你痛定思痛費那麼大心思給她設了個局,這個許一心還義無反顧地往圈套裏鑽,結果她中計了。你本來可以大功告成了吧,你倒好,發現做得過分了,又忙著亡羊補牢。我記得有段時間寧市附近高爾夫球場都在打聽到哪裏找到許一心這個球童高人,都想從別的球場挖到自己的球場去。臨了,你還是把她弄到自己的公司去才算放了心。隻要什麼事跟許一心有關,你就特別上心,也特別失控。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自從許一心出現之後,你英墨瑋的整個生活頻道跳頻了,心理上生理上紊亂了!”
歐陽終於講述完,看了一眼被自己說得張口結舌的英墨瑋,得意地喝了一大口酒。
愣了一會兒,英墨瑋感歎:“歐陽,你是個歪曲事實的天才!而且,我還沒辦法反駁你,因為那些事確實都是我做的。不過,我之所以做這樣,是因為這個女人不按規矩出牌,容易傷及無辜,她忘性大,如果我不時常提醒著她一點,她就會把天翻個個兒。”
“事實就是,許一心一直被你留在了身邊!”
英墨瑋想反駁,被歐陽淳製止:“你確實常常給她‘提點’,不過,你基本不傷及她的皮毛,隻是點到為止,警告而已。你知道咱們小時候班上那個大個子陳健為什麼要欺負前排那個王曉璐嘛,那是因為他喜歡她,要引起她的注意,所以才會時不時地撩撥她。你做這些也是同理。”
“幼稚!”
“幼稚的是你啊,哥們兒!”歐陽淳痛惜地看了一樣英墨瑋,“就算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但是,自從許一心病了以後,你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大廖都看出來有多麼不正常。你要是厭煩許一心,你能傷心成這樣?你對她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難道是小叔子對嫂子的照顧?
“她是巧巧的母親,我擔心巧巧沒有母親會很可憐,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巧巧。”
“巧巧隻是你的一個借口,你擔心的是許一心!墨瑋,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歐陽淳的八卦心開始膨脹了。
“我會喜歡她?許一心?”英墨瑋歪了歪嘴,“她即便再修煉千年,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歐陽淳看著英墨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又好氣又好笑:“墨瑋,你不願意承認就算了,至少你這些年一直十分密切地關注她,這句話沒錯吧。”他拍拍英墨瑋的肩膀,“但是,我勸你,不要對許一心太上心了,她現在這個狀態說不定會病入膏肓,最後會像林依之那樣玉殞香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