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崖底的時候差不多一天已經過去,鬼穀藍的衣角都被烈風刮得破爛不堪,狼狼身上的毛也掉了好多,但終究都沒有生命危險,兩人也滿足了。
鬼穀藍全神戒備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白霧中隱約能看到一扇敞開的白玉鑲著綠石的門,靈氣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狼狼,跟上。”怕在白霧中走散,鬼穀藍走幾步就會回頭看一下,每次說一聲就會聽到回答,但這次很久都沒有回音,不由回頭一看,狼狼早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身後什麼也沒有,白霧中現在就隻剩她一人。
“狼狼?狼狼!”鬼穀藍大叫,他到底會跑哪裏去?不,狼狼不會跑,應該是被這白霧中的陣法給弄到別處去了,先下她就隻能一個人進去了!
把門推開,鬼穀藍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卻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草坪,還有熟悉的人……草地上,爹地媽咪還哥哥正微笑著向她招手。
十幾年過去了,哥哥毅然長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帥哥,爹地和媽咪依舊那麼年輕那麼恩愛,似乎那夜的事情沒有發生,那隻是一個夢想,而她也不是鬼穀藍,就是雲清音,此時就是從房間裏出來,和他們一起遊戲的。
是的,鬼穀藍推開門的時候身上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變回了前世的樣子。
有一瞬間的恍惚,鬼穀藍不確定的叫一聲;“爹地,媽咪,哥哥?”
“清音怎麼了,睡了一覺就變得怪怪的!”帥氣高大的清藍拿著相機哢嚓一聲給她拍了一張照片,而後疑惑地說道。
“是啊,清音說不舒服就去睡了一下,是不是發燒了,媽咪和爹地說清音去醫院吧。”相擁在一起的雲於和沐清雨走過來,邊說邊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有著溫度的暖暖的手給鬼穀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覺,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以前的種種隻是一場夢而已是嗎?或者她是出了事故所以忘記了很多事情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是嗎?
“清音怎麼哭了,是媽咪說錯了?清音不去醫院那我們就不去了,我們都留下來照顧清音。”沐清雨捧起鬼穀藍的臉頰說道。
鬼穀藍抿唇搖頭,她怕她一說話眼淚會落得更多,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爹地媽咪和哥哥了,原來都隻是一場夢嗎?還是現在的一切都隻是她心中的幻想一場幻境,可手心的溫度感覺,媽咪身上熟悉的味道都讓一切變得那麼真實,如果這一切隻是一個幻境,鬼穀藍也隻想呆在這裏,和家人呆在一起,外麵沒有什麼值得她回去的,狼狼沒有了便就自由了,以他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方霸主,她還擔心什麼?
有什麼是和家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
“媽咪……清音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鬼穀藍吸吸鼻子,一把抱住沐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