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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進了船艙,見已經有幾個船客坐在裏廂,也不管,自去見先生,卻見常林、常平已經安置好先生,倒是一個小孩,虎頭虎腦的站在先生麵前,盯著先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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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甫庵散人
李牧坐在先生旁邊,不一時,船起興,那孩子卻越走越近,幾乎站在了公孫複的麵前,瞪著兩個大眼,死死的盯著公孫複。
眾人皆奇怪,常平問他:“你是誰家孩子,怎麼一直看著我們先生?”
小孩用手指著公孫複說:“我就是他家的!”
眾人無不大奇,都知道公孫複因為身殘,娃娃親已經被人退掉,從未婚配,哪來的孩子。
常平還要再問,船艙內有一婦人忙喊那孩子回去。
小孩不依,衝著公孫複就喊:“爹?”
眾人愕然!那小孩不見公孫複答應,又喊:“爹!”
公孫複不耐,轉過臉去,看向一旁。那孩子則跑過去,還站在公孫複麵前,死盯著公孫複的臉。
李牧問他:“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管他叫爹?”
那孩子看也不看李牧,口裏說道:“我叫聞季,他就是俺爹!叫爹還要為什麼麼?”
那婦人聽了,兩眼落淚,又喊那孩子回去。
聞季不肯,依然死盯著公孫複,說:“爹,不認季兒了?爹?”
婦人見不行,就欠身過來,拉了聞季回去。一會聞季掙脫了那婦人,探出腦袋,又盯著公孫複。婦人扳過去,他又扭過來。婦人扳了一會,見不是事,不理他,任他看。
聞季看了一會,又喊:“爹?”
婦人罵他,他不理。
婦人說:“你爹已經死了!”
聞季扯著脖子說:“你又騙人!你都說了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了,那俺為啥又見到俺爹了!”
婦人說:“那不是你爹!”
小孩不依,大喊:“那咋不是?”
婦人無言大哭。
船到對岸,眾人下船,聞季賴著公孫複不肯離去。婦人拉他,他哭爹喊娘的賴著不走。婦人打他,他繞著公孫複跑來跑去。
李牧上前行禮,問:“這位嫂子,請借一步說話。”
那婦人未開言,就是兩行淚。
李牧問:“嫂子是哪裏人氏?這又上哪裏去?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
那婦人哭訴說:“小婦人姓白,名蓮花,本是青州人氏。奴家夫君名叫聞泰,徐州彭城人氏。十年前隨丈夫做生意來到弘農,生意一般,倒是生下了這個小孽障。年頭上,丈夫染病,死於河南登封縣。他撒手而去,隻留下這小孽障,無依無靠。我有心回到本鄉,隻是日前叔伯們傳來書信,他們……他們說這孩子不一定是……是聞家的骨肉,又說他們已經分了家產,讓我不用回去。我左思右想,沒有去處,隻好帶了孩子,投奔娘家。此一去,山高水遠。怕隻怕,到了青州,也已是物是人非,不能持久。才到這裏,遇到你們!偏偏你那位先生,酷似我的先人。小……小孽障他不明事理,認定了是他的父親未死!我……小婦人我也不知所措!”說完,就哇哇的埋頭大哭。她這一哭,讓聞者落淚,見者歎息!更新網遊之三國明月078
李牧招來冬兒,暫陪蓮花嫂,自己回來見先生,卻見小聞季圍著公孫複還是一聲聲的叫著爹。
李牧低頭問聞季:“你真要讓他當你爹?”
聞季急忙點頭,大聲說:“他就是俺爹!”
李牧對公孫複說:“先生,千裏姻緣一線牽!先生至今獨身一人,那婦人也是規矩人,先生若是有意,我們兩好合一好,也成就一段美事!”
公孫複低頭看看聞季,見這個八九歲的孩子一臉虔誠,就說:“我這身子,若是她不嫌我拖累他們母子,我倒也無話!”
李牧大喜,對聞季說:“你都已經認爹了,我就不說了。我去勸勸你娘,你娘若是願意,他以後就是你爹!”
聞季突然扭頭大喊:“娘,娘!你快答應,爹同意了!”
李牧吃驚的看著聞季,十分懷疑這小子是故意的!
白蓮花在那邊聽見,哭聲更苦!
李牧過去說,蓮花嫂隻是哭,卻不說話。李牧著急,冬兒見了,拉了李牧走到一邊,笑著說:“少爺,不如讓我試試!女人家的事情,這樣大馬路上拿來說,不大好!”
李牧扭頭看看,可不是麼,這裏是渡口,客商南北來往,絡繹不絕。聞季那一鬧,不少人都駐足在看,自己這樣去問,也確實有點冒昧!更新網遊之三國明月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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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