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請留步。”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落刃暗驚,這深淵中除了自己還能有別人嗎。
奔跑著的同時,還不忘回頭找尋聲音的主人。
不知何時,在哪河內的血團已經消失不見,駐足著一名身穿血衣的中年人,浸泡在哪清澈的河水之中。
外表與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其瞳孔卻是由血色鑄成,沒有一絲別的顏色摻雜。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煞氣,氣息濃厚深沉,就連達到破心境的落刃,也摸測不透,心悸不已,前行的速度更是快了幾分,深怕那血瞳人對自己出手。
“你讓留步就留步啊,你以為我傻啊,現在不跑什麼時候跑。”落刃吼道。
就目前狀況來看,這血瞳人應該是因為犯了什麼過錯,才被那銀劍壓製在此。再加上其身上散發的煞意和那深不可測的氣息,落刃可不敢多慮,還是趕緊離去,找到河流口,看看有沒有出淵的機會。
“咳咳,你這是要去哪。”河內的血瞳人臉色尷尬的說道,其目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寒芒。
“當然是出深淵啊,誰想呆在這種鬼地方啊。”落刃在奔跑的同時不忘回複血瞳人,畢竟在深淵內呆這麼長時間了,難得有個人跟他說話,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你是要從這爬出去嗎?”血瞳人平靜的說道,臉上似是帶起了一股笑意。
“不然還能飛出去啊。”落刃回道。
在這談話中,落刃已經飛奔了十數丈之遠,向著銀劍遠離而去。
“我不覺得你這破心境的小家夥就能從這數萬米深的深淵爬出去。”血瞳人道。
“爬不爬得出去要試試才知道。”落刃說道,但速度卻放緩了下來,想要聽聽血瞳人如何答複他。同時心裏暗暗吃驚,這深淵居然有著數萬米之深。
說真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能憑借那破心境的修為爬出去。
從一開始河水裏出來的時候,他就大致算過自己掉下所要的時間,那掉落得如此之快,也要超過半刻鍾,以他那猶如龜速的攀爬,怕是好幾天都上不去。
懸崖陡峭無比,暫且允許他能夠帶著足夠的黑鱗魚作為食物,但崖壁上是否有足夠大的落腳點讓他休息、進食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即使有,在不斷的攀爬中,每次他累的時候,又是否都能夠找到落角點呢,如果沒那運氣,這麼做無疑是自尋死路罷了,更何況他這麼個身軀再負重好幾天的糧食,想依靠著爬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落刃很清楚這幾點,一開始並不抱有什麼活下去的希望。可黑鱗魚和那銀光的出現,卻讓他看到了希冀,一個是食物,一個是幾乎不可能有的奇跡。
現在這個奇跡就出現在了落刃眼前,一個深不可測的強者就在哪河內,實力看起來強大無匹,想必出個深淵應該不成什麼問題,隻要他肯幫助落刃,落刃的一切麻煩,都將迎刃而解。
但如今看這模樣,想要那血瞳人幫他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此人一看就並非善類,一定是那種久經沙場之人。否則又如何凝聚出那麼濃鬱的血色與煞氣,還被銀劍壓製在這裏。
落刃對於這種人,有著一種莫名的厭惡感,那麼濃重的煞氣,不知要廝殺多少人,才能凝聚到這種程度。
至於河流口,說不定也能一直延伸出深淵,又或者是個瀑布,無論是哪一種,都能加大落刃出淵的希望,沒到最後一步,他可不想請求這煞氣逼人的血瞳人。
“你這麼跑下去,還是會回來的,照你這速度,我們三年後,應該就會再見麵了。”血瞳笑道。
“回來?幹嘛要回來。”落刃納悶,離血瞳人有著數十丈之遠,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以防血瞳人突然發難,能給自己一個反應的機會。
畢竟生命總是最重要的,隻要命留住了,不怕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大不了就在這深淵裏修煉個幾十年,然後出去了再為他的夥伴們報仇。
不過沒到無路可走的時候,落刃也不會選擇這條路,畢竟,他想保住他的夥伴們。
但他轉念一想,如果血瞳人真要對他發難,憑那人深不可測的氣息,真不知道自己跑不跑得過。
“因為這深淵本就是一個圓,籠罩了一塊大陸,你繞著這河流跑一圈,還是會回到原地的。”血瞳人這時說道,卻完完全全打消了落刃想要找到河流口的念頭。
“你是說,這河流是繞了一整圈的?”落刃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