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彪哥此時臉上那尷尬的表情,已經沒有辦法來表達。
葉寧見對方不說話,又向前走了兩步。
彪哥嘴唇一哆嗦,“你,站住,不要再往前!”
“噗”得一聲,葉寧笑了出來。
“我懶得和你廢話,讓你砍,你又不敢,不敢就不要廢話,莫愁現在在哪裏?”
彪哥一聽這話,才知道對方是來找莫愁的,彪哥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就是一陣輕鬆。
“老子還以為他是專門來找我麻煩的,嚇死老子了,”彪哥心頭忐忑,長出了一口氣。
葉寧表情更精彩了,看著彪哥戲謔道,“怎麼了,是不是以為我不是來找你的,你就心裏踏實了?”
彪哥神色一緊,連忙搖頭擺手,“不是,怎麼可能!”
旁邊幾個得都傻了眼的紅毛小弟,其中兩個人沒有見過葉寧,並不知道葉寧深淺,有人就發飆了。
其中一個紅毛眉頭一皺,“我草你瑪的,哪來的野種跑這來敢跟我大哥撒野!”
彪哥方才一見手下皺眉頭,心中便是一緊,剛要出口阻攔,卻沒有攔住,心道慘了!
果不其然,葉寧一聽這話,二話沒說,抄起桌子上另一把砍刀刀背,看都沒看,迅猛拋出,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咚”得一聲,膠皮刀柄便狠狠的擊中那紅毛小子的嘴中。
“呼啦”,一陣人耳都能聽到的碎裂聲,從那紅毛小子口中傳出,聽得場中另外幾人心髒不爭氣的劇烈跳動幾下。
嘴中被刀柄強勢撞入的紅毛,臉部展現出一個痛苦到極致的表情,整個人亦是被這股力量帶得後退幾步,口中想要張口喊痛,一張嘴,滿嘴的潔白碎牙混著口腔鮮血“撲、撲”直掉。
葉寧這一刀扔得沒有留任何餘地。
因為葉寧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是野種。
葉寧看也不看那個吐血的紅毛,依就看著額頭冷汗直冒的彪哥。
“莫愁在哪?”
葉寧這聲音非常低沉,因為在剛剛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從未見過麵的父母,所以語氣和平日裏有些不一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說話的語氣,著實駭人至極。
彪哥眼睛已經被冷汗布滿,非常刺痛,但他根本不敢去擦拭,他害怕對麵的年輕人下一個對付的,就是自己。
對麵這個長像清秀,身形瘦弱的年輕人,太狠了。
彪哥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強硬扭過頭,看了眼狀態比自己強不了哪去的另外幾個手下,知道今天就算自己再出手,麵子也無法挽回了,頂多再挨頓打。
沒有辦法,彪哥用盡力氣,在滿麵橫肉的臉上,愣是擠出了一絲純潔的微笑,“年輕人,我叫喪彪,莫愁小姐就在離這裏不遠的貴賓室休息,我帶你過去找她。”
葉寧搖了搖頭,對喪彪招了招手,“過來。”
喪彪不敢不聽話,忐忑的走到葉寧身前,那苦爹死娘般的憂愁麵容偏偏又帶了一絲純潔笑容,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葉寧沒有過多廢話,“我叫葉寧。”
說完話,揚起手掌,照著喪彪臉上就狠狠抽了過去。
“啪、啪、啪”,葉寧下手很重,修長的手掌一下下抽在喪彪的臉上,滿間屋子除了那個捂著嘴吐血的紅毛小子,就剩下沉重的抽嘴巴聲音在回蕩。
葉寧狠狠抽了十下,停下來問喪彪,“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喪彪沒來由的,這一生第一次被人打卻沒有絲毫反抗的心思,委屈至極,臉上雖然疼辣至極卻還不敢捂臉,很快臉就腫了起來,彪哥聲音含糊,“不知道。”
葉寧又是狠狠的一個嘴巴,“知道不知道?”
喪彪還是愣頭愣腦搖頭,“不知道。”
葉寧再是一個嘴巴,“知道不知道?”
喪彪不是個傻子,略一猜測立刻明白了過來,“我知道我知道。”
葉寧又是一個狠狠的嘴巴,“知道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