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分組與突如其來的抹殺(1 / 2)

新來的女孩猶豫著朝前湊了湊,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想找個人問問。但被排斥在人群之外的感覺雖然不舒服,她卻也不敢貿然加入一群不認識的人中間。即使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但人的本性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她容易畏縮的個性仍然束縛著她。

看見從天而降的“站務員”,女孩又琢磨著要不要向對方打聽一下情況,但對方雖然說著歡迎的話,麵具和奇特的聲音卻讓人無從親近,讓從小畏懼權威的她更感到害怕。

她站在離人群和站務員都不太遠的地方,希冀地來回看著兩邊,期待人群中有人替她問出想問的話。

而人們也沒辜負她的期待,在一瞬間沉默後,浮華青年和壯漢、以及張詠同時開口發問,以致聲音混雜在一起,都聽不出各自問的是什麼了。

“各位旅客,下麵開始檢票。”站務員並沒有作出任何解釋,隻是一板一眼地執行著工作程序。眾人也都敢怒不敢言,包括貌似X二代的浮華青年和壯漢,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曾經倚仗的東西,在這裏都不起作用吧。

站務員拿出了一個金屬儀器,大概就是“檢票”用的工具。眾人遲疑了一會兒,倒是陳韜率先走了過去,遞出那張車票。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隻見那個站務員接過車票,在金屬儀器上刷了一下,儀器上方的一個小綠燈閃了幾閃,車票就在站務員手中變成一個類似狗牌的東西,站務員又把它還給陳韜。

有了這個開頭,眾人也紛紛上前接受檢票。隻是車票在被檢過之後變成的東西不大一樣,有的是戒指,有的是鑰匙鏈,最離譜的一個是變成了眼鏡,聶磐的車票則是一枚三角形的貼花,貼到皮膚上就像融進去了似的,但還可以隨時揭下來。

最後一個到來的年輕女孩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直到其他人都檢完了票,才蹭到跟前,摸出一張銀色火車票問:“是這個嗎?”

站務員沒有回答,隻是把車票檢完,變成一枚戒指後還給了她。

“現在進行分組!分組之後,請各自進入所屬的站台,隻要能夠順利通過各站台,就可以登車,正式成為方舟特快的乘客!”站務員的宣言中不經意地流露出圖窮匕見的猙獰,以至包括聶磐在內的每個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並互相交換著了然的眼神。

“怎樣才能順利通過站台?成為乘客又有什麼好處?如果不想上車會怎樣?”聶磐開口求證。

這一次站務員倒沒有無視,而是逐條給出了答複:“完成各站台給出的任務,即可通過站台;成為乘客,理論上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旅客擁有行動自由,不想乘坐方舟特快的旅客,可以傳送到進入本候車大廳之前的時間點。”

眾人心中都是一涼:站務員說得好聽,“可以自由退出”,但對死後才進入這個大廳的眾人來說,傳送到之前的那個時間點,自然就等於回到自己絕命時的那一瞬間了。這也就擺明了是說:不加入就去死吧!

就連之前搞不清楚狀況的“141742”女孩,都對自己的處境有所了解,不由得臉色煞白。

“那就分組吧!”壯漢催促道,“反正沒別的路走,還磨嘰什麼?”

話音剛落,站務員身後就忽地閃亮起來,就像亮起了一麵巨大的屏幕,在此之前,那裏卻是被白霧掩蓋著的。

屏幕上依次亮起了在場九人的頭像,按編號排列著。每個人的頭像旁邊都有一個不斷跳躍閃動著的圖像,有點像老虎機的抽獎滾屏。聶磐眯著眼睛試圖看清,隱約看出其中有像是寶劍和杯子的圖形,其他的就看不清了。

隨著“叮”的一聲響,1號壯漢頭像後的畫麵率先靜止下來,圖案是一張卡片中央畫著寶劍;隨後停下的女孩則是卡片上畫著一把類似權杖的東西。第三個停下來的少年陳韜的畫麵卻比前兩人要複雜得多,是一個小醜打扮的人背著包袱在趕路,卡片下方還有個“0”的字樣。

“這不是塔羅牌嗎?”美少婦陶白華失聲驚歎。

“對對,我知道,這張牌是叫‘愚者’吧?”張詠也忙不迭地搭話,可惜陶白華沒搭理他,因為她自己的圖案也出來了,是卡片上畫著金色的杯子。巧的是,接下來的5號沉默青年也是金色杯子,看來他和陶白華就是一組了。

生死攸關,誰不希望找個強力的組員?要是在平時,可能人人都希望和陶白華這個美少婦一組,但在這時,漂亮外表對完成所謂的任務不見得有幫助,有時說不定還會招來禍患。所以對於陶白華的分組確定,大部分人心裏都是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攤上個累贅。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個膽小又沒什麼用處的女孩,落魄中年也不是受歡迎的對象,壯漢雖不會拖後腿但看著不像什麼好人,說不定會被他背後捅刀或落井下石……眾人互相打量著,都期盼能找一個能增大自己生存機率的組員,可惜這事誰也無法自己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