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明重生後,感知力明顯增強,被人監視,立即就能察覺出來,而且他剛才裝模作樣地擦桌子,整理衣服,就是為了觀察對手。現在他發現對方看他的目光,如同朱長財一樣,隻是探究,沒有惡意,就想著去試探一下,摸摸對方的身份底細。
此時他便自信地說道:“哼哼,我要是連這都察覺不出來,在戰場上早就被敵人的冷箭射殺而死。”
“兄長武藝,小弟自是信服,”宋清知道兄長的武藝高強,也不會說假話欺騙他。
因為他從小陪伴在兄長身邊長大,知悉兄長誌向,就是想要長大之後能夠戍邊為將。
兄長今年才二十五歲,卻已經當了六年多的邊軍。兄長雖是農家子出身,身短體弱,但自小聰敏好學,誌向不凡。從小就堅持練習槍棒武技,少年時,在鄉間遊曆,又學得多般武藝。後來經過戰場衝殺,武藝高強,臨陣殺敵,銳不可當。
每次聽到西夏和遼國對中原的入侵,兄長就長籲短歎,對於外族在邊境的屠殺惡行,更是恨之入骨。常常半夜驚起,按劍而坐,對著窗外沉思,長夜不寐。
宋清知道,兄長是在想念他的那些袍澤兄弟了,也在想念那些烽火連天的歲月了。
宋公明看到宋清說完之後,就不言不語,做沉思之態,以為他退讓了,就問道:“文漣,既然你相信我的判斷,那你賭還是不賭呢?”
宋清正在發愣,猜測著兄長的武藝到底有多強。他想到了家裏的那張猛獸皮毛,那是一隻大蟲,被哥哥在後山上殺死,在眾人麵前剝下來後,就一直掛在家中的大廳之上。
他聽到宋公明的呼喚,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問道:“啊,賭,賭什麼?”
“嗯?”宋公明和宋清打賭,原來也是想開個玩笑,沒考慮過賭注,就撚著胡須想了想,指著桌子上的酒瓶說:“如果你輸了,回家之前,罰你不許喝酒,怎麼樣?”
“啊,不會吧,我不喝醉,也不可以嗎?”
“當然”,宋公明笑著回應道。
“那,那要是哥哥輸了呢?”宋清試著問道。
“嗬嗬,”宋公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不過他見宋清不答應,想了一下補充道,“我如果輸了,也不喝酒怎麼樣。”
對於兄長的條件,宋清有些不滿意:“不行,哥哥本來就不怎麼喝酒的,這幾天不喝,也沒什麼。”
“好吧,那你說吧,我隨你說,不管你提出什麼賭注,我是不會輸的。”
宋清想了想,就下定決心,咬咬牙,看著哥哥說道:“哥哥要是輸了,回家後就要傳授武藝於我。”
“哦?”對於這個要求,宋公明有些驚訝。他見宋清手無縛雞之力,一副文弱的書生模樣,沒想到也想練武,難道鐵扇子宋清,真的會武功。
他疑惑地問道:“文漣,我記得你的誌向是於東華門外唱名,何時對武藝這般起興了?”
宋清有些喪氣地說道:“哥哥豈會不知,我已經連續參加兩次解試,都沒能夠上榜,後麵的省試和殿試那就更不可能,我現已經無意於科舉之途,隻希望以後能隨哥哥征戰沙場,做一賬下小吏,心願已足以。”
“哈哈,”宋公明聽到宋清的話,想著以後梁山的後勤部長有著落了,便痛快地答應道:“好,不管你是輸是贏,等回去了,我一定教你幾招,隻希望你能用心操練。”
宋清見他應允了,內心裏很是欣喜,就保證道:“哥哥請放心,我一定不負哥哥的期望。”
“好,那我們就一同去拜會那邊的客人,看看是什麼樣的遮奢人物。”
“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