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如今他已在地獄裏了,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一遍又一遍似不厭倦一般。她的唇在打顫,由於剛才的撕咬使得唇瓣泛紅,看在沈子言的眼裏分明帶著股誘人的味道。
情不自禁,他低下頭,又一次淺嚐了她的唇,味道果然美好。
木菲的身體向前,小手在他腰部輕輕一抓。
這是他敏感的部位,他的身子一僵,唇間浮起一絲笑意,“菲,其實恨你比原諒你還要痛苦,有時我恨不得將你吃肉拆骨。”說著,他的利齒便咬住她的肩頭。
木菲疼得連眉毛都飛了起來,卻沒有叫出來,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眶裏聚滿了淚。
她說:“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你也不會趕我走的,對吧?哥。”
一聲“哥”將沈子言拉回到現實,他苦澀的一笑,他還是他哥,隻是他哥,以前,現在,如此而已。
“睡吧。”無力的轉身,留給木菲一室的寂寞。
沈家和歐陽兩家聯姻早已不是圈內的秘聞,早在沈夫人在世時,就已定下了這門親,隻是沈家遭遇家變沈夫人一夜慘死,再加上歐陽瑾赴美留學,導致這場婚禮一再擱淺。
而如今歐陽瑾學成歸國,馬娟茹沒有理由眼睜睜看著這塊肥肉被木菲這個小妖精搶了去,於是她女兒回國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沈氏“耀武揚威”,宣告主權。
在沈子言的腦海裏,他的確記不清歐陽瑾長什麼樣子了,似乎還是個流著鼻涕的柴火妞。於是當歐陽瑾出現在他麵前時,著實嚇了他一跳。
近乎一米七的高挑身材,一頭烏黑的長發,得體的連衣裙,他不禁啞然失笑,女大十八變果真說得不假。
歐陽瑾別看是位千金大小姐,可一點兒也沒有大小姐的脾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勢,讓沈子言鬆鬆的一笑。
歐陽瑾環顧四周,聽楊柳說這幾年沈子言變態的忙碌,如今一看果然不假,他屋子除了窗台上那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給人都是冷冰冰的感覺,連帶著沈子言也是冷的。她開始懷疑眼前這個結婚對象……
嗬嗬,她一笑,又多想了不是。
沈子言從百忙中抬起頭來睇著她,她隻好坦白從寬,“我奉我母親大人之銘,請沈總您吃個便飯,不知是否賞臉。”
沈子言不置可否的搖頭,“吃飯就免了吧,你看我這還挺忙的,你要是餓了,樓下有茶餐廳,味道不錯,我請客,錢包在桌子上,自己拿。”
歐陽瑾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不悅之色,反而甜甜的一笑,皺著眉頭指了指樓下,沈子言也看了過去,該死的,竟然安排個狗仔。
歐陽瑾便說:“看來這頓飯,您非親自出馬了。”
木菲到沈氏的時候,正看到沈子言和歐陽瑾出去,倆人有說有笑的,不知有多麼親密。
她悲極反而笑了,在沈子言的世界裏,她從來隻是個過客,不會得到他永久的眷顧與垂暮,何況以後的結婚對象,也並不是她。
她就像多餘的一樣,可有可無。
這幾年,她學會了喝酒,可以喝很多很多的酒,紅酒白酒威士忌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大白天的,就在這兒喝酒,也不怕喝醉了被別人拐出去,然後……”他嘿嘿一笑。
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叫黎漠,木菲認識。
跟黎漠的關係談不上朋友,就是小時候偶爾聚在一起玩。當年黎家遭遇突變,一夜之間由富變窮,聽說也就是這幾年黎漠才開了自己的公司做了老板賺了別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在生意場上,黎漠算是一顆奇葩。
聞言木菲扭頭笑了笑,但很明顯並不是對著黎漠。他暗咒了一聲該死,喝醉了的女人真是折了羽翼的狗屎,他的頭頓時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