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先走了出來,“兩位公子是剛才看病的那位公子什麼人?”
“弟弟!”徐小白不假思索的回答。
大夫眉頭緊皺,“傷痕是多年前造成的,想完全治好不留疤痕,老夫沒那個能力。”
是了,大夫的話再次印證了茶館裏聽的話是對的,錦逸多年前自毀半張臉,現在再怎麼治都會留下疤痕。
徐小白有些失望,她隱約覺得,古代高人輩出,總會有大夫知道怎麼治好那半張臉,又不留疤痕的。
她打起精神來,仍是十分感謝大夫,“大夫,謝謝你,我會繼續帶他去看其他大夫,直到他臉上的傷完全好。”
正要走出來的錦逸,聽到這話,退回到門後。這話的語氣,跟當日她決意贖身時的語氣一模一樣,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她愣是會拚盡全力去做。
半張臉,隻有他自己知道,救了他卻也毀了他。能治好嗎?他完全沒有信心,但是看她一個局外人甚至是陌生人,都那麼努力,他也沒辦法再推辭了。
他一聲不響的走出來,杜鵑已經去結賬,大夫接著看下一個病人,他看到徐小白期待的眼神,其實她很美。
麵孔白皙,容貌俊俏,一雙眼睛帶著讓人心顫的笑容,她就像冬天裏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生活。
“那個……那個大夫說,你很快就能好的。”她不忍心說出實情,不管怎麼樣,保留住他能完全好的信念最重要。
他很想笑,卻笑不出來,也許這輩子,都該報答她的恩情。
“小姐,剛才我結賬時聽說,有些專門治外科的大夫很厲害呢,錦逸公子的臉傷肯定能治好。”杜鵑揚著手裏的紙條笑著道,待看到紫色錦袍,完了,被冰山聽到了!
“杜鵑!”徐小白瞪了杜鵑一眼,她知錯的低下了頭。
錦逸嘴角抽搐了一下,聽到外人說臉傷,他不想那麼在意,可是哪能不在意呢?
徐小白笑顏如花,“杜鵑就是沒什麼腦子的一個人,心腸不壞,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我們回去吧,明天再去另一家,總會有名醫能治的。”她特意省去你的臉,就是不想去碰錦逸的傷口。
“你若是缺錢,就去找慶雲酒樓的何掌櫃拿錢。”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拿錢?慶雲酒樓?喂,他到底有沒有聽剛才說的話啊,明天要繼續去看大夫啊!徐小白泄氣的嘟著嘴,跟這樣冰山型又極度敏感地人在一起,這個神經真的快要繃斷了。
“小姐,那咱們去不去?”杜鵑摩拳擦掌,還算他比較識相,用了小姐那麼多錢,還知道小姐缺錢得緊!這樣一想,不免對無比討厭的錦逸,多了一份好感。
徐小白扳過杜鵑的肩膀,“去什麼去啊?無功不受祿,咱們回去吧。”
無功不受祿?那錦逸怎麼就心安理得的用小姐的錢?而且,小姐倒貼也這麼開心,不是說六萬兩銀子要還嗎?真搞不懂小姐自身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要管錦逸的半張臉幹啥?
徐小白另有一番打算,錦逸有錢是不錯,不管是穿著還是吃穿,一個能時常去慶雲酒樓吃飯的人能沒錢嗎?一個穿著做工精細布料上等的紫色錦袍的人能沒錢嗎?雖然伸手就能拿到錢,她也很愛財,這些都不錯。
可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她雖是個女子,也不願做個小人。不到萬不得已,是怎麼也不會去要錦逸的錢!
這樣崇高的情懷,卻也換不來六萬兩白銀,到底怎麼賺六萬兩白銀啊?
晚上徐小白正準備去見周公,金屬音再度出現,“主人,一天之內,請買一萬把雨傘。”
“為什麼?”徐小白仔細觀察過,來了這麼久,走在路上,烈日炎炎,平時也都是早上晚上出門。躺床上的半個月,每天都是汗涔涔,粘糊糊的,沒有下過雨。
突然買雨傘,一買就是一萬把,真的靠譜嗎?
“本係統不回答任何與任務有關的問題。如果主人不願意去做,係統將自動扣除健康屬性值。”
聽到健康屬性值,徐小白倏地從床上蹦起來,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胸已經是飛機場了,要是再扣除健康屬性值,那豈不是又要躺床上了?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答應,明早我就去做還不成嗎?”
她自行腦補係統邪惡的笑臉,如果係統是個人,肯定是猥瑣悶騷又超級腹黑的!
第二天早上,裝扮完畢後,徐小白帶著杜鵑來到了慶雲酒樓。
正巧,何掌櫃在。
“錢公子早啊。”何掌櫃笑著打招呼,他早已把她當成男孩子,頂天立地的男孩子。尤其是在她幫錦逸贖身後,何掌櫃便在心裏認為她和錦逸可以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