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賢遠還是嫌遠(1 / 2)

若是進去,少不得要鼓掌,這也就是認同了殷離離的琴聲,也就認同了殷離離這個才女,這不就等於她徐小白承認自己不如殷離離麼,不妥!

可若是不進去,還有九王爺和潘朗兩個外人在,總不好顯得太過小氣。

徐小白正在徘徊不定時,耳尖的聽到樓下貌似是有人要刁難錦逸的聲音。有人敢欺負她的男人,還沒有問過她呢!

“喲,這不是名震天下的錦逸公子嗎?不是聽說被一個小白臉給贖走了麼?今兒個怎麼還在呢?莫不是喜歡怡紅院的風花雪月?”

這話裏不帶一個髒字,卻句句嗆人,真的是說的一手好話!“不巧,這位公子嘴裏的小白臉正是在下!”

徐小白邊說話,邊緩緩地走下樓梯,眾人便認真打量起她來。今日仍是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女扮男裝,坐實了小白臉替錦逸贖身的事情。

咦,李明遠怎麼那麼狗腿子的站在剛才說話之人旁邊?難道那人比李明遠的地位還要高?

徐小白猜的一點都不錯,李明遠身旁之人,正是當今張宰相之子張賢遠。京城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賢遠仗著自己是宰相之子的身份,行事囂張跋扈,喜歡流連在花叢間,小小年紀,爛桃花遍地都是。

要說最讓人想笑的,便是他的名字。張賢遠,本意大概是比賢明之人還要賢明,這樣才算賢遠。可他倒好,白白糟蹋了這麼一個好名字。每次出門必須乘坐轎子,還得是八抬大轎,四人抬他都不樂意。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事事嫌遠,連從房裏去吃飯,他都嫌遠。於是,民間早已把張宰相之子叫成張嫌遠了。

此刻,張嫌遠正手握折扇,挑著桃花眼麵有慍色的問:“你就是替錦逸贖身的那個小白臉?長得倒是一般,不過,本公子準時好奇,當你們行房之時,誰上誰下啊?”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徐小白私心想著,平日裏斷袖類的看的也不少,來勁了還得跟一群書友們聊聊他們的姿勢。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成了主人公之一,這尷尬和憤怒絲毫不亞於一群陌生人猜她內褲的顏色,於是,她怒了!

“我們哪個上哪個下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你好奇我們的事,我還好奇你是怎麼從你娘肚子裏生出來的呢!若是你演示一下你是怎麼從娘胎裏出來的,我就告訴你我和錦逸誰上誰下。”

眾人嘴巴張成O型,都是想看笑話的,卻不曾想這個小哥倒是個才人,啥話都敢說,三言兩語就把張嫌遠變成了個笑話,礙於宰相之子的麵子,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幾乎要逼出內傷了。

哼,比不要臉,隻有一種辦法能贏,那就是更加不要臉。徐小白深諳此道,洋洋得意的瞥了眼錦逸。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錦逸的臉幾乎紅成了豬肝色!往日裏他總是不冷不熱的,這半邊臉忽然這麼紅,和銀色的半邊麵具形成鮮明對比,看著真叫一個觸目驚心!他怎的如此生氣?不過是被一個瘋狗咬了一口而已,他何必如此激動?莫不是其中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主人,錦逸公子的過去遠遠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勸你還是別去趟渾水了。”

“什麼意思?係統你知道錦逸的過去?告訴我好不好?你告訴我了,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主人,每個人都有秘密,你都替他贖身了,按理說這是天大的恩情,他應該把事情全盤托出,可過了這麼久他都沒說。”

“係統,你是說錦逸不想告訴我,所以你也就選擇沉默?好吧,我確實不該去八卦他的過去,肯定是受過傷的,以後我會待他好好的。”

“可主人你終究是個女人,你也需要一個男人當你的依靠。”

“不,我不需要!我當男人的依靠還差不多。”

“……”

張嫌遠氣的雙手叉腰,憤怒的問李明遠:“這個蠢男人是哪裏冒出的?”

李明遠犯難了,他早就摸清楚了,可女扮男裝的人該說女人還是男人呢?這一個沒說好,就怕出什麼大事。

卻不想李明遠的一番思索,落在張嫌遠眼裏便成了:“李明遠,你該不會看上了那個蠢男人了吧?”

李明遠暗自翻了個白眼,自己直男一個!這話問的,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隻得硬著頭皮道:“賢遠兄說笑了,隻是他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才過不久而已,在戶部尚書府鬧得那一遭,已算是認識了吧?

“啊呸,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這麼說,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徐小白雙手合抱,嘴角上鉤,翻了個白眼。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待本公子的人,你混哪裏的?知不知道李明遠是本公子罩著的!”張賢遠十分生氣,麵前文弱秀氣有餘的小白臉已經激怒他了!真當他的宰相老子是吃軟飯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