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迫不及待的想爺辦了你(1 / 2)

徐小白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拿了手帕擦去,又拿著玉扇猛扇一陣才感覺沒有那麼容易冒汗了。

錦逸推開門時,他見著一個唇過於紅豔,臉過於白皙的男人,正拿著扇子猛善,像是很熱。這個時節,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時候,說不上很熱。錦逸便把這位顧客定義為比較鹵莽的粗人,並不會懂的欣賞琴音。

因為若是特意來聽琴的人,都會坐的很好,等琴師入席。就算不懂,錦逸也沒有要敷衍過去的打算。

錦逸一言不發的走進包廂裏,把琴放好,又把凳子擦了擦,最後坐好修長的手指放在琴上。

這一套動作做起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徐小白一邊瞥著,拚命的捂著鼻子,生怕鼻血不合時宜的噴出來。

大概噴鼻血這項技能也是靠大腦控製的,她鼻子捏得發疼,試著輕輕的呼吸了一下,嘿,並沒有聞到血腥味。好樣的鼻子!

她仍是背著身,聽到錦逸極具磁性的聲音問:“不知客官想聽什麼琴曲。”

要說琴曲,她也不是不知道中國古代十大有名的琴曲,比如高山流水啊,陽春白雪之類的。但感覺像她這樣,反正聽不出什麼深意來,最多能分出好聽與難聽的區別。

“不拘什麼琴曲,想彈什麼便彈什麼吧。”掐的嗓子差點冒煙,她總算以粗獷的嗓音說完了這句話。唔,若是再讓她說話,還不如把她敲暈得了,省的受這些鳥氣。

琴音是極好聽的,就連徐小白這樣的門外漢都覺得十分悅耳。隻是內心太過煎熬,她並沒有什麼心思仔細去聽。

等下他彈完琴,少不得要再說幾句奉承的話,譬如十分悅耳,這樣的話錦逸想必是聽得多了,最多點頭說聲謝謝。於她現在扮演著一個來怡紅院消遣的俊男來說,這樣的話說得還算得體。

但她的另一重身份,她無法放下,她多麼希望聽到人說:“呐,無憂郡主的夫君就是最有才華又最帥氣的錦逸公子。看看呐,好一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連同他站在一起的權利也失去了,無比落寞的感覺掃過她的心,留下一片荒蕪。

幸而沒被他認出來,不然她懷疑自己又會很慫,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照常說,她也是一個極有分寸的郡主,但所有的分寸和原則,好似見著錦逸,就變成沒有分寸沒有原則,就是最大的分寸和原則。

在飄渺琴聲中,她領悟了這一點,越加鄙視自己是個沒啥風骨的女人。

一陣極不和諧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路。

門外鬧哄哄的聲音說:“怎麼著?其他公子聽得殷離離姑娘的琴曲,本公子我就不配聽那琴曲了?本公子懶得再跟你講,限你小半柱香時間,就讓本公子聽到殷離離姑娘的琴曲,不然本公子派人拆了你的怡紅院!”

好大的口氣!如此熟悉的聲音,徐小白幾乎沒有多想,這聲音出自張賢遠!想來也是,囂張如他,說出這番話並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她本想打開門,用食指戳著張賢遠的鼻子道:“有本事立刻就把怡紅院拆了啊!”反正怡紅院又不是她開的,拆了就拆了,絕不能便宜了怡紅院裏的殷離離便是!

但一想,並不妥。張賢遠常來怡紅院,老鴇自然是知道張賢遠貴為宰相之子,是得罪不起的。但今日有貴客,張賢遠的身份比不上那些個貴客,老鴇有貴客撐腰,便冒犯了張賢遠。

如果張賢遠非要鬧著看殷離離彈琴,鬧到貴客那裏,隻怕張賢遠吃不了還得兜著走。且,她現在是個斯文的小生,並不適合出去跟張賢遠攪合在一起,自是分寸。也有些擔心,萬一同張賢遠鬧起來,露出了什麼馬腳,被錦逸識破,可就壞事了。

“借老娘千萬個擔子,也不敢說張公子配不上殷離離姑娘的琴聲啊。張公子,你也是老主顧,往日裏殷離離姑娘得閑,哪一次不是為你彈上幾曲?今兒個,老娘真的沒法讓殷離離姑娘出來彈琴啊,張公子,今兒個有貴客來呢。”

門外老鴇委曲求全的解釋,在徐小白聽來很受用,人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時常得瑟的老鴇,也有要看人臉色的時候,哈哈,想想就舒心!

“你這什麼意思?你說貴客聽得殷離離姑娘的琴聲,本公子便聽不得?等等!”

原本鬧哄哄的外麵走廊處,忽然一下子靜悄悄的,徐小白懷疑有什麼貓膩,這整層樓隻怕都聽到了錦逸的琴聲了吧?

臥槽,他怎麼還熟視無睹似的,彈得興起?真想搬塊石頭敲暈了他,連自己可能有危險都絲毫不知道!還滿臉沉醉的彈琴,當真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