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不用找了,是我(1 / 2)

潘朗神色自若的帶上門,麵帶些許笑意,走到了正在張賢遠包廂門旁的老鴇身旁,“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小白十分感謝潘朗長得高大,將被桌布裹住她的,可謂是罩住妥妥的。既然要演戲,現在就要開始了。她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在外人聽來就像,連肺都要咳出來的那種。

“回三……回公子,張公子被人給踢到了命根子,正火大呢。不知公子有沒有看到一個紅唇的白麵書生樣的公子?那位公子看起來極弱,卻不想有如此本事。”

老鴇歎了聲氣,這可怎麼辦好啊?宰相之子在怡紅院出了這檔子事,隻怕接下來的日子都別想過安生日子。老鴇的眉頭打了結,十分抑鬱。

“本公子不曾看見那樣的公子。府裏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就先走了。”潘朗十分和氣的說完這些話,而後若有若無的打量著老鴇的反應。

徐小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見潘朗已邁步,她便趕緊跟上,手抓著桌布,緊緊的攏在身上。她不斷地劇烈咳嗽,感覺這樣多咳幾次,肺都要咳壞了。

“公子稍等,不知這位正在咳嗽的人是公子的什麼人?好像進來時,並不曾看見他。”老鴇本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的心理,又冒著得罪三皇子的危險,問出了這樣的話。

三皇子的地位是比宰相之子張賢遠要高了許多,可宰相大人發火,欲將此事追究到底。那她肯定要找到踢人之人,才能平息宰相大人的些許怒火。

徐小白的手開始顫抖,萬一老鴇要仔細看一番,她沒有把握老鴇會完全認不出來她。這事情實在冒險,她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潘朗身上,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這是本公子的書僮,並不是跟在下同來的,因而媽媽不認識呢。他突染風寒,在這西川國又舉目無親,因而在下得趕緊帶他去看大夫。媽媽你看他咳成這樣,萬一是什麼傳染病,那我……”

潘朗極為耐心的解釋,加上徐小白咳嗽的分外賣力,老鴇聽來很是相信書僮染了風寒,還可能傳染。這怡紅院裏來往人多,萬一被這人傳染了就不好。老鴇一臉嫌棄,用羽毛扇遮住嘴巴,“趕緊走!”

歐耶,這出戲演的很成功。徐小白捂緊了桌布,跟在潘朗身後。

“看什麼看?小心你們全得這病!還不趕緊搜查?看看那人躲到哪裏去了!”老鴇嗬斥著,原本還在發呆的人,全都散開了。

“不用找了,是我。”

徐小白低著頭走路,與一襲紫衣的錦逸擦肩而過,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往槍口上撞?她搞不明白錦逸今兒個是怎麼了,不僅出現在怡紅院彈琴,還甘願當個替罪羊,說他踢了張賢遠的命根子!

她走得極慢,想再多聽些情況。

老鴇吃了一驚,而後極不相信的說:“錦逸公子,可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老娘瞧著你好像比我們早一點退出了包廂,你怎麼可能會踢了張公子呢?錦逸公子,你若是想看看誰踢了張公子,倒是可以留下來等結果。”

原本打算去搜人的人群,見有情況,又紛紛圍攏了。

房內的張賢遠哼哧哼哧的大罵著,時不時的倒抽幾口涼氣,後聽到錦逸說是他幹的,便扯著嗓子怒吼道:“把他給老子抓起來!”

而後又像吃痛,吼了句把門關上,老鴇便回道:“張公子別動弄,好生配合著大夫檢查。老娘這就給你關上門。”

錦逸一臉認真,一字一句的說:“我是說真的。”

老鴇有些覺得怪異,錦逸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如果他真的踢了張賢遠的命根子,那張宰相定會叫錦逸生不如死的。旁人都認為張宰相是個親民的賢相,隻有她知道,張宰相絕不像表麵上那麼和善。

且當初錦逸的賣身契一直由張宰相保管,她不太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也不敢多問什麼,但私心猜測錦逸可能做了很大的錯事,張宰相才會把他賣到怡紅院的。

現如今,錦逸竟然又與張宰相扯上關係,老鴇預感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便問:“錦逸公子,你若執意說你踢得張公子,現在又找不到那個紅唇皓齒的白麵書生,到時候宰相府會對你做什麼,可就不是老娘我說了算的。錦逸公子,你想清楚了沒有?”如果想清楚了,那就絕不要往火坑裏跳!

“很清楚,一人做事一人當。”錦逸臉上波瀾不驚,仿佛一個絕美的男子墜落人間,不染纖塵。

他到底在做什麼?他現在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徐小白腦袋嗡的一聲頭大,好不容易救了他一把,也是怕他被張賢遠欺負,她才會出此下策踢了張賢遠的命根子。可他竟然送上門去說是他踢得,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就想背這個黑鍋!

難道她動腳的時候,被藏在哪裏的錦逸看到,他為了救自己,才會犧牲自己,心甘情願去背這個黑鍋,承擔一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