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白很想笑,前世她交過的兩個男朋友,她都沒有答應做那種事,因為她覺得最美好的身子應該留給最愛的人,最好是在新婚之夜。在未滿十八歲之前,她的這番言論是很得大家的讚成,但十八歲之後,每次約會回來,同學們問她還沒有交出去身子嗎?她回答沒有的時候,女同學們便一臉鄙夷。
她不知道一夜之間為何所有人的思想那麼開放了,要是讓她隨意去獻出身子,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沒有傻到繼續說沒有交出身子,而是一言帶過說那一夜還算浪漫,便敷衍過去了。所有的女同學竟然為此拉著她去慶祝了一番,果真是世界越來越開放,純粹的東西越來越少。好在何蔚然隻是暗示過幾次,她不願意,也就沒有勉強。
倒是她打算與之結婚的李明遠,第一次約會後就頻繁的暗示她什麼時候做一回,她沉默不答。或許這一點讓饑渴的李明遠不滿?算了,現在講這些也沒用,事情早就過去了。
而她的想法還是沒變,最好的身子應該交給最愛的人,即使在麵對錦逸的時候,她也沒有那種想即刻獻身的衝動,一則是擔心對錦逸過度有性趣,會毀了那種感情。二則,她真的沒想過要強占錦逸的身子。
而此刻看著低著頭滿臉羞紅的潘朗,她好像想起青澀的初戀。潘朗肯定是個雛兒,也沒對她做什麼。
她笑著問:“那你是繼續幫我穿衣服呢,還是下去讓我自己穿衣服呢?”
“你自己穿吧,衣服就在旁邊。”說完,潘朗紅著臉,恨不得鑽個地洞,趕忙逃下了車。
“謝謝你。”她如是說。她記得自己在泥地裏暈倒,也記得是潘朗摟著她的身子取暖,潘朗肯定是怕她著涼,才會脫了她全濕了的衣服。她還分得清好歹,且隻是看了身子而已,沒做那種事,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以後見著他,肯定要調戲他,那小臉紅的,真是可愛,恨不得去捏幾把!
她利索的穿上衣服,坑她的是這隻有長衫,意味著沒有裏衣!就好比隻穿了一個大號的裙子,沒有穿小內內!這怎麼能接受!
但她也沒辦法,隻得將長衫套上,然後發著呆。這怎麼好意思下馬車呢?外麵還有個大男人呢!
“你穿好了嗎?”
她嗯了一聲,潘朗進來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潘朗進來後,便坐下背轉過身,“你是去救錦逸?”
“恩,沒救著,還害死了高大個。”她冷靜的陳述事實,高大個是她間接害死的。
潘朗想起在桂花林裏看到的一個穿黑色的死人,便問道:“就是那個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高大個?”
“沒錯,高大個還給我留了個哨子。我原本握在手裏的那個哨子,你看見了沒有?”她很急躁,要是哨子丟了,那她就對不住高大個了!
潘朗聽出她的急切,輕聲安撫說:“就在你衣服旁邊,我沒動。”
“謝謝你。”她不知道除了說謝謝還能說什麼,潘朗對她的真的是出於利用嗎?她有些分不清,但這些好是真實存在的。
馬車裏有燃著的蠟燭,借著光她看清楚,是一隻銅哨子,上麵刻著一個人骨型記號,這是什麼意思?
“這哨子我拿去查,你可能感染了風寒,先去睡一覺,明天去請個大夫看看。”
徐小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可是如果自己去查,肯定需要更長的時間,倒也不如讓他去幫忙查!“查到了請立即告訴我。”
“會的。”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
徐小白是頗感覺困惑,因為她分不清到底潘朗對她的好,是出於何意?她相信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對潘朗談不上好,隻能說沒去算計他已經算是很好了。但潘朗卻三番五次的救她,如果隻是想利用她民間郡主這顆棋子,那麼用在她身上的心思未免忒大了點。
就好比你養了一個女人,你把她撫養長大,卻知道她肯定會嫁給別人。這個比喻不甚恰當,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相似的,她沒有想過潘朗這種會喜歡她,也沒想過潘朗會是她的真命天子,因為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潘朗這種出生於皇室的人,根本給不了。
而潘朗則在想高大個之死跟這個哨子到底有什麼聯係?他聽何掌櫃說當時起火,如果沒有下雨,肯定會燒到鎮妖塔。而他的親生母親被關在鎮妖塔裏,他如何能不懷疑或許這些人除了抓走錦逸,還想讓他的親生母親死!
如果真是這樣,必須盡管找到幕後凶手,找出幕後指使人,他倒要看看天子腳下,有誰敢打他親生母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