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徐小白也不好意思再裝作什麼芥蒂都沒有,還眼巴巴的坐在西川國三皇子的馬車上,當他的緋聞女友。於是,她找了個借口:“大哥一人趕車也辛苦,我去陪大哥說說話。反正我這個話癆,不說話就難受。三皇子你多休息會,我先去找我大哥了。”
“恩,你去吧。”其實,如果你想說什麼,我一直會聽下去。可你不需要我的陪伴,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
潘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沉思。
徐小白很快就看到在後麵趕車的秦大帥,爬上秦大帥馬車的“副駕駛”後,一直很堵的心情,見了陽光後,才算好了點。
“小妹,你怎麼跑出來了?”秦大帥一邊趕車,一邊問。
她高興答道:“哦,大哥,三皇子想睡會,我就不打擾他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哈哈。”
她有意無意的往後看,盡管頭部擺動的動作不是很大,但還是被秦大帥看在眼裏。
秦大帥說:“他一直在跟著我們。”
她很是吃驚,錦逸難道真的打算一路跟著她到大興縣?到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一向文弱的錦逸該怎麼辦?
周家就剩下錦逸這根獨苗了,她不能讓錦逸有什麼閃失。但她總不能就這樣去找錦逸,那未免太不像話。她好歹是個無憂郡主,早已決定斬斷情根,就不該一次次去先找錦逸。
但話不說穿,錦逸就這樣一路跟過去,萬一他有個頭疼腦熱的,染了風寒之類的頑疾,她可真的賠不起。
她總不能跑過去喊:“喂,錦逸,你趕緊回去。不要再跟著我了,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話雖霸氣,但有些嚇人。錦逸也不像是沒經曆過嚇人的事,這兩三句話應該嚇不走錦逸。
那動之以情如何?“喂,錦逸,你是你們家最後的希望,你還沒結婚生子,如何能這麼冒險跟我同去大興縣?再說,你要是想去大興縣,什麼時候去都好。明年春天去看桃花盛開的樣子,應該是極好的。”
這話雖是極有人文情懷的,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但以她對錦逸的了解,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的錦逸實則是個牛脾氣,一旦要去做什麼事,沒人能拉的回頭。
罷了,想那麼多做什麼?他都已經不是她的男票了,何必徒增煩惱?
徐小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身穿一襲紅衣,她坐在梳妝台前,身旁有七八個丫鬟幫她梳洗打扮,整理衣服。
鏡子裏的人,紅唇皓齒,臉若桃花,好一個即將出嫁的大美人。
不會的!她從未想過嫁給誰,她怎麼能披上嫁衣呢?她把頭上的絕美的珠簪統統扯掉,“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鬟們被她嚇壞,全部站成一排,低著頭,顫抖著,不敢說話。
這樣的場景,徐小白更加來氣!她這麼莫名奇妙的變成了新娘,連要嫁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她怎能不發火!
她嬌豔的臉,怒火衝天,雙手叉腰道:“我是要嫁給誰?季弦舒嗎?”
丫鬟們搖搖頭,仍是不敢抬頭看她。
不是季弦舒?那哪裏還會有別人?現在就季弦舒這個弱雞皇子等著娶媳婦!她低聲問:“潘朗?”
丫鬟們仍搖搖頭。
她以為第二人選會是潘朗,畢竟潘朗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雖說不急,那也是因為現在的西川國皇帝壓根沒把心思放在潘朗身上,不然潘朗早該娶親了。
她一腳踩上那鳳冠,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腳尖,“那是誰?你們要是敢不說,哼,就跟這鳳冠的下場一樣!”她不想這樣粗暴的嚇壞人,但這群丫鬟太可惡,要是有杜鵑一半的聽話,她也不必費心去猜。
丫鬟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門前出現兩個身影,往後還有不少身影投在紙窗戶上。她看見一個人拉著另一個人的胳膊肘,伴隨著一個矯情的女聲:“哎呀,姑爺,還沒拜堂成親見新娘子是很不吉利的,姑爺還是趕緊出去吧。”
想必這說話的人就是喜娘?徐小白大喊一聲:“不敢進來的都進茅坑沒廁紙!”
“沒錯,這就是我要娶的無憂郡主!”門突然被打開。
怎麼是張賢遠的聲音?該死的張賢遠,不是應該被抓去給玉倪長公主療傷嗎?後續更是要“遠嫁”絕域國?張賢遠,怎麼會出現?
門突然被打開,張賢遠身穿大紅色喜服,斜披著大紅綢,這無不表明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新郎官!
“張賢遠,是你把我抓來的?”徐小白憤怒至極,張賢遠是何居心?竟敢把她抓到這裏,還要成親?張賢遠給她的種種恥辱,她沒齒難忘!嫁給這樣的賤男人,她寧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