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敢告禦狀,那麼這件事情絕不好輕易的掩蓋過去。是什麼人寫的禦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誌高多行不義必自斃,該是讓世人看清楚張誌高真麵目的時候了!
錦逸定然是十分高興的,潘朗必將十分頭疼,張誌高官拜宰相,受百姓景仰已久,想把張誌高扳倒談何容易!但這紙訴狀定然是不同凡響的,潘朗肯定會拿出行動來。
目前徐小白想做且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張誌高的種種罪行曝光於眾,等世人知道賢相張誌高的可惡嘴臉,等潘朗做出決策。跟張家的賬,定要找著機會一起算清楚才是!
她假裝壓根不知道張誌高的種種劣跡,隨口而言:“張宰相素來享有賢相的清譽,太子殿下相信那紙訴狀嗎?”請原諒,我不是故意試探你的。潘朗,現在有些事我還不能講,關於錦逸的秘密,我說過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潘朗輕聲道:“目前隻憑一紙訴狀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世上的人皆有多麵性,在線人沒有傳可靠情報前,我不做任何結論。”他不是一直呆在西川國,張誌高這位宰相名聲在外,都道他是賢相,兩袖清風。可縱觀他為官多年,從未有過什麼出眾的主張,但也沒有提過任何不好的政見。
就是這樣一位八麵玲瓏的人竟官至宰相,他相信張誌高肯定有幾把刷子,隻是他接手朝政不久,每天忙得焦頭爛額,還不曾摸透張誌高的性格。不過有出色的線人外加江湖包打聽百曉生這位天才的幫忙,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他頓了頓又道:“今天問了很多朝中大臣關於張誌高的印象,你猜結果多有趣?”
“有趣?難道張宰相私底下是個很有趣的人?”她雖笑著反問,實則覺得惡心。都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真是一點都沒錯。張誌高這樣的蛀蟲,她就壓根不信除了對錦逸家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外,對其他人都是極好的。她絕不信張誌高是個有趣的人,卑鄙惡俗下流倒是全中!
潘朗搖搖頭,“非也非也。說來也奇怪,問了不下三十個大臣,都是位高權重之人,竟都說跟張宰相私底下沒什麼接觸,就是連散朝都說不上幾句話。你說奇怪不奇怪?”
她發自內心:“真奇怪!”為官之人,就算官職那麼高,必要的交際往來也不可拋棄,加上張誌高那種短短時間內爬到宰相之位的人,肯定是有非常手段加人際關係極好才有升職這麼快的可能啊!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張誌高跟三十多位大臣都私底下沒接觸,甚至連散朝都不說話,莫非張誌高真的是賢相?還是這隻是表麵做的,私底下張誌高跟某些人接觸頻繁?
潘朗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是的,非常奇怪。我找來問話的都是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員,可竟沒一人對張誌高了解。更神奇的是,他們了解多一點的是張賢遠,每個人都知道這個紈絝子弟的頑劣事跡,如數家珍!”
“太子殿下,連我都知道如今的玉倪長公主駙馬爺的很多事跡,那些大臣們肯定也是道聽途說的,不足為奇。”其實說這話是為了反襯張誌高的詭異之處,兒子的事情天下人人皆知,可身為一國宰相又是紈絝兒子的爹,竟沒有什麼出挑的事情好說!如此真是詭異至極!
潘朗略加思索後道:“我已派人去徹查張宰相,若是訴狀裏所訴皆為無中生有之事,此事便作罷。”
“可如果是真的呢?”她鄭重問道:“太子殿下,若是訴狀裏說的屬實,你可會嚴懲張宰相?”這話不僅是替錦逸問的,還是替那些被張誌高欺壓過所有的人問的。
潘朗毫不遲疑:“當然不會姑息,小白,位高權重之人就算無所建樹,但絕不能是道德敗壞之人。西川國絕對不能毀在這些人手裏!”
“太子殿下請息怒,西川國會千秋萬代的發展下去,別說這種話。”她伸出小手替他順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再說了,事情沒查清楚,先別想太多。”這一查,她就不信張誌高的那些齷齪事查不出來!
潘朗順勢抓住她的手,“小白,還是你懂我,有你真好。”
她淺笑著,腦子裏閃過一件事,便問道:“太子殿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當不當問。”
寒氣襲人,潘朗索性將她摟在懷中,“問吧,別憋壞了。”兩人依偎著往前走。
她嬌羞低頭張口即來:“我聽說以前很多朝代都有人圈養男童,不知道現在我們西川國有沒有這種事?”
潘朗撲哧一笑,“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樣的問題?”
被他笑了,她臉紅的像燒熟的淡水蝦,隻得粉拳砸他胸膛,“太子殿下你是回答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