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有內監稟告吳公公來了,徐小白讓人把吳公公請進來,吳公公行禮後道:“皇後娘娘,皇上在設宴招待文武百官,一時半會抽不開身,著奴才來問偏殿那邊的事情可處理好了?”
湘貴人聽了越加不安,這麼快皇上就知道了,皇上抽不開身來意思就是偏殿那邊的事情全權由皇後來處理。皇後還在做月子不好出去,自然是讓杜鵑和紙鳶出麵去辦。
徐小白道:“吳公公,本宮在這裏也不知是何情況,杜鵑已經在偏殿那邊了,隻在半個時辰前來說沒什麼大礙,就是平哥兒和安姐兒大概受了驚嚇,啼哭不止,本宮已經讓紙鳶去叫兩個奶娘帶著孩子回來了。”
吳公公回道:“皇後娘娘,皇上的意思是皇子和公主尚在繈褓中,就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在大年夜想加害皇子和公主,此事絕不能姑息,一定要徹查,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的鬼。”
湘貴人聽到吳公公這番皇上授意的話,心裏頭拔涼拔涼,憑幽怎麼就這麼傻呢?這下可好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替憑幽求情。意圖謀害皇嗣,就算是未遂,也是大罪啊!憑幽真是糊塗,要不是聽人傳了風聲,她甚至被憑幽蒙在鼓裏。
潘朗得消息倒是挺快的,能有潘朗這句話就夠了,徐小白還擔心潘朗會把這事含糊過去!她道:“吳公公,你去回皇上,請皇上不用擔心,本宮會督促人把幕後黑手找出來,絕不含糊!”
吳公公躬身道:“皇後娘娘,皇上讓奴才去偏殿看看情況,待奴才去偏殿看過之後,再替皇後娘娘帶話給皇上可行?”
吳公公主動去偏殿,就是為了摸清楚具體情況,這樣的大好機會她怎會說不呢?她淺笑著道:“如此甚好,吳公公見多識廣,想必是比本宮手下的杜鵑和紙鳶見世麵要多,吳公公能去瞧瞧是最好不過了。”
吳公公告退後,就見紙鳶領著九娘和秀娥抱著一直哭泣的平哥兒和安姐兒進房來了。平哥兒和安姐兒哭的十分傷心又邁力,徐小白很是心疼。連忙一手抱一個,哄著道:“寶貝乖乖不哭啦,平哥兒安姐兒,你們會平平安安長大,別哭啦,哭的娘親心裏難受呢。”
杜鵑回來扯了個謊說平哥兒安姐兒被火勢嚇到了,實則平哥兒安姐兒是在外間由兩個奶娘抱著,現在由紙鳶領過來,應該是九娘和秀娥抱著兩個孩子去過偏殿走了個過場打道回府了。
“平哥兒安姐兒不哭啦,你們都是乖寶貝,福大命大,什麼牛鬼蛇神都不用怕,娘親會保護你的。”
這一番哄完全不起作用,她隻得喚來九娘和秀娥,“九娘,秀娥,去外間哄兩個孩子吧,這樣哇哇直哭本宮心裏難受著。”
九娘和秀娥聽著也難受,立刻就抱了平哥兒和安姐兒去外間哄著,漸漸的啼哭聲慢慢止住了。
徐小白歎氣道:“沒生孩子前,在想著什麼時候能生個孩子;生了孩子後,每天擔驚受怕,平哥兒和安姐兒還這樣小,連說話走路都不會,就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湘貴人啊,還是你沒有小孩子好啊,不然像本宮這樣,不知道有多累多害怕。”
湘貴人原本在走神,猛聽到皇後跟她講話,連忙回道:“是啊,女人總是那麼操心,不過姐姐也請放心,皇子和公主都是吉祥之人,自有天佑。”
徐小白見湘貴人有些心不在焉,便道:“湘貴人若是乏了就先行回去吧,本宮白天睡了會,這會兒精神比較好。”
回去?才不能現在就回去!回去了就不能獲得第一手情報了,也不能立刻獲知鳳悅宮這邊的情況,呆在這裏雖然膽顫心驚但總比呆在瀟湘宮裏一人胡亂猜測要好得多。湘貴人連忙道:“姐姐說哪裏話?妹妹哪能把姐姐丟在這裏擔心難過,妹妹雖幫不上什麼忙,一起在這裏等消息也是好的。”
分明是賴在這裏想打聽憑幽的消息,還美其名曰共擔風雨有意思嗎?真當別人都是睜眼瞎腦子不好使啊?心裏雖這般吐槽,徐小白嘴角帶著笑意:“難為妹妹一片好意,姐姐記在心裏了。”
這時,杜鵑進來了,見過禮後,杜鵑道:“皇後娘娘,事情都查出來了。”
這麼快就查出來了?一個時辰都不到!她忙問:“是怎樣一番情況?杜鵑細細道來。”
湘貴人的心立刻被揪起來,難道憑幽把什麼都招了?千不該萬不該時常在憑幽麵前抱怨那麼多,憑幽才會起了歪心思啊!
杜鵑道:“皇後娘娘,瀟湘宮的憑幽全部招了,奴婢已經做主把人關去天牢了。”
“瀟湘宮的憑幽?”徐小白十分不解的問湘貴人:“湘貴人,憑幽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再者,本宮與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何以這樣對待本宮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