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趙湘湘。徐小白也不惱,甭管趙湘湘是故意來遲或是真有事耽擱才來遲的,她都不介意。因為趙湘湘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她本就不在乎,伸出虛扶一把,“湘貴人免禮,定是有要緊事耽擱,本宮出宮多時,宮中一應事物皆仰仗於你,本宮謝謝你這些年的操勞。”
湘貴人起身抬頭,徐小白細看湘貴人,兩年沒見湘貴人竟比以前還好看了許多,似是有成熟少婦的風韻。穿著抹胸長裙,外罩一件紗衣,妝容淡雅,眼角間卻有說不清的媚氣,她有些拿不準湘貴人身上怎麼會散發這樣的氣質?湘貴人從不曾這麼穿,她在其他國家倒是看到許多貴婦這樣開放的穿法,但在西川國大多是褙子和棕裙,哪裏會有這種羞死人的穿法?
潘朗在外兩年多,就是從趙良娣到湘貴人,潘朗都沒碰過湘貴人,今日一見,湘貴人全然沒有兩年前黃花大閨女的感覺。要知道兩年前湘貴人也是像大多數人一樣穿著樣式時新和布料上成的褙子和棕裙。
一個人可以把保守的穿衣風格丟棄,換成這樣的穿法,不需明說,定有貓膩。難道這兩年間,湘貴人一個人深宮難耐,紅杏出牆了?
她抑製住腦海裏忍不住冒出的念頭,笑著道:“湘貴人真是越發好看。”安姐兒見來了個美人,還袒胸露乳,抓著徐小白的棕裙,“母後,這個漂亮姐姐是誰啊?”
湘貴人已經蹲下身子,抱了安姐兒,“公主,我是湘貴人,公主長得真好看。”
徐小白和杜鵑都站著,又是成年人,湘貴人一蹲下胸前一片風光便一覽無遺,她記得湘貴人以前沒有這麼大,現在一看兩個白皙渾圓擠在裹胸內,溝很深,就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讚歎,更何況是男人呢?湘貴人穿這樣的衣服難道是想勾引潘朗?
平哥兒催促她:“母親,妹妹早就說累了,咱們早些回去讓妹妹歇息吧。”曾在一個民風開放的地方見識過當地居民跟麵前這個湘貴人一模一樣的穿法,還看到過整個身子幾乎都被瞧光了的紗衣穿法。他記得很清楚,父親跟他說女子穿著應大方得體,就算是結婚了,也要端莊點,沒得露這露那讓人覺得孟浪。他覺得自個兒母親就很端莊,雖有時候會穿粗布麻衣,但都很整齊,從來不會露哪裏。
徐小白也覺得湘貴人這種穿著影響不好,一手牽了平哥兒,另一手牽了安姐兒,笑著對湘貴人道:“湘貴人還是換一身衣服吧,身材這麼好,別被其他人盯上了。”
湘貴人臉色一白,仍蹲在那裏回道:“是,皇後娘娘和皇子公主慢走。”嫌她穿的露了?好嘛,那就換身不露的衣服。
待離湘貴人走遠了很多路後,杜鵑低聲道:“姐姐,兩年不見,湘貴人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她可從沒這麼穿過。”要是趙湘湘去過那個民風開放之地行軍打仗,也是可能見過那裏的女子就這麼穿。可西川國除了最蕩的青樓妓女外,別說正經女人就是農婦也不會這樣打扮。
徐小白不發表意見,“興許是她改變了服裝風格,在沒有證據前,咱們還是別猜測太多。”又道:“你若真好奇,紙鳶一直在宮裏,自然是知道。”
對啊,紙鳶一直在宮裏,還是姐姐想得周到,當初把紙鳶留下是個十分英明正確的抉擇。
紙鳶在鳳悅宮門口一百米處仰頭望著,她合計著皇後回來定時走正門,也不知道這一路上皇後和皇子公主過的可好,當初還是一個多月大的娃兒現在已經兩歲多了,也不知道模樣俊俏不俊俏。皇後老早就捎了信說今天回來,沒想到竟是一天不差,半個月前她就命人把皇子和公主的搖床打造好了,又支領了許多小孩兒喜歡的玩具。因皇後不喜歡熏香,現在是春天,百花盛開,屋裏各個角落都擺上了香味清新的花束,一進屋就很好聞,香味不嗆鼻淡淡的,她聞了很多次,覺得妥當才罷。
見皇後娘娘和杜鵑牽著兩個小娃兒往鳳悅宮這邊走,紙鳶再也忍不住奔了上去,皇子和公主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看,安姐兒更是很可愛,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平哥兒沒有安姐兒自來熟的本事,隻是母親讓他叫紙鳶姐姐,他便叫了。
好一番誇獎後,紙鳶自個兒花錢打了兩個金鎖片給孩子們,算是心意。徐小白覺得紙鳶很用心,便收下了。回宮後讓杜鵑帶著平哥兒安姐兒去四處看看,再把隨身帶的行禮指揮人搬過來,再把送給紙鳶的東西搬進紙鳶的屋裏,徐小白自個兒沐浴並叫上了紙鳶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