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無淵追查賬簿回到別院,看到躺在地上的琴瑟,臉色倏地煞白。
琴瑟靠在無淵的臂彎裏,囁嚅著:“沈寒出事了。”
安然郡的血雨腥風這才開始,日光不再傾城,慕容夜手中的莫鸞劍在看到琴瑟受傷、沈寒被綁後蠢蠢欲動。
“無淵,去查沈寒被何人綁去了。”
不到半日,富可敵國、地產無數的無淵便已經完成了任務。
“是銀玥之軍。”無淵連連搖頭,懊惱著自己的疏忽。
慕容夜在聽到這四個字後心頭一緊便衝了出去。他很清楚銀玥之軍的可怕,雖已經銷聲匿跡很多年了,可裏麵個個是高手,最可怕的是那些人全是隻認主人的死士,沈寒落到他們手裏,怕是凶多吉少,來不及多想,此刻隻有一個念頭--沈寒。
“夜,等等我。”無淵知道的比慕容夜更多。
當年破月之軍拿下帝都的時候,曾試過消滅銀玥之軍這個禍患,可是卻铩羽而歸,一支比攻下天下更威猛的軍隊,普天之下誰能小覷。
“你醒了?”慕容柳月在殿上正襟危坐,那是--龍椅。
沈寒從未見過這般宮殿,處處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幾乎不亞於金鑾殿,在看向龍椅上坐著的雍容華貴的女人的時候,沈寒躺在地上的身子緩緩的向後退,那女人敢坐著龍椅?!
“你在害怕?嗬......”慕容柳月冷笑地嘲諷道,修長手指輕輕的摩擦著扶手,丹鳳眼裏變幻莫測,然後驀地一冷,厲聲說道,“你傷我煙兒時為何不知害怕!?”
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並不能沈寒放下心來,看向那頭將要怒吼的母獅,沈寒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不要,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寬敞華麗的大殿此刻隻有幾盞長明燈,愈發映得那藐視帝王的女人可怕陰森。慕容柳月拿起手中的寶劍,向沈寒款款走來,蓮步雖緩,眸中殺意卻一步一步加深。
不躲,現在死,躲了,現在可能不死,沈寒在劍刺向她時,一個翻身躲開了,可沈寒沒想到的事是--慕容柳月會武功,而且不弱。
沒撐到三招,沈寒左臂已經被劃破,看著發狂嗜血的女人,她早已頭皮發麻,在劍掃向她頭顱之時,沈寒俯身抱住了慕容柳月的腰,趁她不備,翻身將她摔倒了地上。
“雷虎、孤劍。”慕容柳月惱怒的叫來幫手。
片刻,沈寒便被兩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抓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柳月的劍在她的胸膛暈開一片絕美的血蓮花。
“啊。”沈寒忍不住痛呼。
這一聲刺激了本就精神有些詭異的女人。
“你知道痛嗎?哈哈,叫啊。”
果然母女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沈寒雖是痛到快要窒息,可腦袋也在風馳電掣般旋轉,找著求生之路,這女人的恨顯然不止是因為她傷了沈煙兒,那上次的暗殺呢?還有沈修說的處理呢?橫豎難逃一死,那就博一回。
“你不怕沈修知道你此番對我嗎?”沈寒咬緊牙關吼道。
“沈修。”慕容柳月呢喃,一抹擔憂隨即消失,換上更為狠絕的笑,“如果不是你和你娘,沈修絕不會棄我如敝履,我早就受夠了,與其怕他休了我,倒不如在這之前殺了你。”
娘?她還有一個娘?沈寒快速想著應對之策。
“我娘她不愛我爹。”沈寒脫口而出,在看到慕容柳月一絲欣喜時,她更放心的說起謊來,“我爹愛的是你。”
“我?愛我?他如果愛我,那為何還要帶你回來?自從你出現後,我便日日心如刀絞,你的存在已經讓我不可再忍,今日我定要讓你百倍償還我受的苦。”說罷。慕容柳月一劍揮起,落入了沈寒的右臂。
“啊。”沈寒覺得自己的胳膊就要被砍斷了,痛苦在麵龐上蔓延,難道就這樣活活被砍死?
還不待沈寒有任何借口,慕容柳月毫不猶豫地再次襲來,這次是腹部,看著兩寸劍尖沒入自己的身體,沈寒來不及出聲便已暈了過去。
“這樣就不行了嗎?嗬......”棄了手中之劍,慕容柳月示意雷虎和孤劍將沈寒綁在柱子上。
沈寒是被痛醒的,張眼便看到慕容柳月將幹鹽巴狠狠揉進她的傷口裏,幹裂蒼白的嘴唇已被咬的破爛不堪,呼聲賭在了嗓子眼,好痛!
這並不是結束,慕容柳月拿起十字弓弩,站在離沈寒約一米的距離,瞄準沈寒一個部位便是一擊,小小的弩箭紮進了沈寒凝如脂的皮膚裏,渲染出一朵朵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