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關係破裂(1 / 2)

一聲刺啦,沈修的外袍的袖子硬生生的被撕開來,沈寒撲在了地上,可氤氳水汽的眼眸不離沈修。

“爹!”

撕心裂肺的呐喊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那些男人們怔在原地,有的甚至倒吸了一口氣,果然,虎父無犬女啊。

沈修想去扶,可伸在半空中的手愣是收了回去,狠絕的轉身,淚滴在那一瞬間落在了飽經風霜的麵龐上。

“啊!”沈寒拚命掙紮,可雙臂被拉得死死的,連一絲挪動的機會都沒有。

她恨透了自己的沒用本事,閉上眼,隻剩下無盡的眼淚。

“放手。”慕容璟喝道,溫柔不再,而是憤怒。

侍衛們被嚇到了,四王爺的命令哪敢不從,更何況是發火的四王爺。

慕容璟小心翼翼的扶起沈寒,可就在那一瞬間。

沈寒甩手,向前方跑去,手也伸向了自己的長靴內。

侍衛們一擁而上,追著沈寒在階梯之上跑了起來,見沈寒拔出白鳳劍,每人也都亮出了刀。

一刀橫在了沈寒的眼前,沈寒冷冷的看向持刀之人,下一秒,便是殺意湧現,白鳳此時吼叫起來,同主人一起殺了所有與她們為敵之人。

六人包圍住一個白衣女子,女子持劍在其中周旋,一招一式,淩厲生風,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父親,她的心越來越急。

顧不上砍向她的一刀,便向著剛突破的包圍圈的出口跑去。

“寒兒!”“寒兒!”來自兩頭的驚呼捏住了所有人的心。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都在為女子揪心!

若是那刀砍下,女子的臂膀必斷。

“總是做這般自殘之事,教你再多武功有何用!”清冷的聲音響起。

倏地,飛來一隻玉簪擋住了那名侍衛的刀,沈寒抬首望去,前方墨衣男子以疾風般的速度來到了她的麵前。

眾人均是長籲一口氣,抬袖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珠。

“慕容夜。”沈寒驚喜的呼道,一如在客棧他在她性命攸關之時出現一樣驚喜。

可這次維持的不到片刻,她的眸子瞬間冷了下去,她是他仇人的女兒,也是他的仇人,不是嗎?他那樣的利用自己,還能再像傻子一樣感恩嗎?

不,絕對不能。

瞥了眼被打碎的玉簪,沈寒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那是慕容璟送她的玉蝶簪,可此時已是一分為二了。

疼惜的收起玉簪,卻沒收起身後月白色長袍男子的痛心,沈寒越過慕容夜向沈修跑去,這次--無人敢攔!

“爹,我要同你一切去。”再次堅定的站在沈修身旁。

不同的是,這次她又經曆了一次險境,一次關乎生死的險境,才走到了父親身邊。

“寒兒,你身上的擔子遠比守著爹重要,記住,保管好虎符,在你房間梳妝盒內。”耳邊的小聲呢喃卻讓沈寒怔在了原地。

她的身上擔起了一座青山的重任啊,怎麼辦,沈修已經慢慢走遠,再不追,真的來不及了,伸出的手懸在了半空之中,像是渴望楊柳的春風。

雪花輕揚的灑了下來,憋了一整天的寒冷在此刻爆發了。

“爹!”

無奈的痛呼響在空曠的皇宮,穿透了所有人的左心房,雪花慢慢悠悠的滑過女子冰冷的臉龐,仿佛要凍結一顆顆滑落眼角的淚滴。

手中的白鳳劍安靜的垂了下去,沈寒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一步步向前走去,白衣飛揚,素雪連天,三千墨發卻是唯一能辨別那落寞身影的標誌。

慕容夜欲邁出步子可終究還是克製住了,他們的宿命無法改寫,隻因她是沈修的女兒!

在月取了沈寒的血後,在她的血與沈修的血融合在一起後,他們此生為敵便已經定了!

慕容璟擦肩而過,與沈寒並肩同行,可即便是他,也不敢去打擾沈寒,秋水般的眼眸刻出女子此時的樣子,讓他記住,什麼是--心疼。

一路護送,沈寒好像恍然不知身邊有人一般,直直的走進了府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跌入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

門外慕容璟無奈的放下欲敲門的手,紅樓也是愣在原地,不知怎去自處。

找到梳妝盒裏的虎符,青色的一塊玉石,猛虎的形狀刻上古老的文字,順著曆史的長河流轉到今天,早已被磨得光亮,甚至那血色也讓人分不清是玉石本身之血,還是--將士的血。

沈寒握它在手,卻絲毫沒有高興之意,有的隻是心口的大石,拿著它,她就會像慕容夜那般背負著所有的責任了!

坐在妝台前,幾片銅鏡拚湊出她此刻落魄的模樣,盤旋的記憶一遍一遍重演,她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許多人,還有那些承諾、誓言,如今呢,還剩下什麼?

慕容夜不再護著她,視她為仇人,琴瑟的友誼也隨之而去了,魅仙離開了府中,身邊常出現的少言少語的月也一並消失了,空蕩蕩的將軍府隻剩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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