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拿到虎符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沙場,淩寒自從損失了五萬將士之後便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鐵戟仍做最後的掙紮,手裏還剩下的將士都是跟隨他多年的,但聽聞沈將軍已死的消息後,軍心大亂。
“寒兒,你回來了!?”慕容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我回來了。”沈寒淡然一笑,小手握緊了慕容夜的大手。
從慕容夜單槍匹馬出現在漁村沈寒就明白了,隻有他一人接受不了她的死,拚盡全力去尋她,從那一刻開始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完完全全交給了他。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慕容璟語無倫次,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不知以什麼身份開口,畢竟,他是在她危難之時放棄了她的人。
沈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到了虎符,慕容的重擔就落在你的身上了,戰場的事我所知甚少,想先和夜一同回帝都去了。”
慕容璟溫柔地笑還在嘴角,隻要她在,他的笑永遠為她敞開,“回去也好,七弟,帝都就有勞你了。”
慕容夜點了點頭,占有欲極強地將沈寒摟在懷裏,“我擔心慕容澈和慕容柳月有所動作,所以我們先回去,你放心,淩寒已經要退兵了。”
沈寒與慕容夜轉身走出營帳,她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折了回去,“我要鐵戟的人頭,來拜祭我爹。”
慕容璟鄭重的點頭,她要他做的事,他一定會辦到。
可慕容夜卻有些吃味地道:“你想要殺他為何不讓我去?”
沈寒笑著捏了捏他陰沉著的臉,“慕容柳月把自己的女兒都貢獻了出去,就為了這麼一個將軍,我當然要用戰場來取得他的人頭給慕容柳月一記重創,畢竟是她勾結淩寒先後陷害我與我爹。”
在慕容夜和沈寒一同返回軍營前,他們去了一趟淩寒的皇宮。
燕妃算是沈寒的結拜姐妹,自從沈寒為她開藥醫病後她終於懷孕了,現在也快及臨盆之時了。
當初陷害過沈寒的梅妃依舊囂張跋扈、心狠手辣,沈寒與慕容夜進宮並未驚動淩寒的皇帝淩瞻,隻是悄悄探訪了燕妃。
從燕妃口中得知,淩寒的戰爭其實就是慕容王朝鎮守邊關的將士挑起來的,再加上梅妃在皇上的身邊用了點激將法,年輕氣盛的淩瞻便氣不過出了兵,這一場戰役便這般打響了。
燕妃自懷孕期間,沒少受梅妃的迫害,她幾番想加害她的孩子都沒能成功,燕妃是又氣又怕。
“姐姐,若是她再動害你之心,我贈你一包我的獨門秘藥。”沈寒靈動的雙眸眨啊眨的,一抹笑意就在唇邊漾開了。
慕容夜自然知道她動的什麼心思,但是沒想到沈寒這一把玩的這麼大。
“這是啞藥,人隻需服用一點便會聲音撕裂,刺耳難聽,若是服用多了那麼一點,那此生便再無開口的機會,這樣還怕她煽風點火、妖媚惑君嗎?”沈寒勾起嘴角,該做事的時候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燕妃心中一驚,素來膽小怕事的她有些不敢。
“姐姐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腹中孩兒著想,還有你愛的皇上,這些人都需要你的保護,倘若這一次慕容乘勝追擊,淩寒所麵臨會僅僅是損失五萬將士嗎?”
燕妃有些後怕,冷汗將她的脊梁打濕,她抿了抿唇堅定地點頭。
沈寒說給燕妃聽的這些話並非是讓她學會恨,而是讓她學會自保,以往她一顆善心對所有的人,而在她的生命岌岌可危時又有誰能為她傾盡所有呢?
她不是怨,隻是有些悲,悲這時間情的可貴和廉價。
慕容夜獨自麵聖,像淩寒闡明現在的種種局勢,他們都有一個願望――浪跡天涯。
“慕容夜今日前來首先向皇上道歉,是我慕容對邊關的管束不夠才會縱容了臣子,還請皇上不要記掛,那名將軍已經叛國,我們定會秉公處理給皇上一個交待。”慕容夜平靜淡然卻禮數周到。
淩瞻既能當上皇帝,眼光也並非泛泛之輩,本來他就有些擔心慕容抓住這場戰爭不放,現在人家七王爺親自登門道歉,他剛好得到一個台階下。
“既然七王爺發話了,那朕淩寒國也同意和慕容重修舊好,希望七王爺可以徹查貴國之事,如有什麼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朕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淩瞻袖袍一揮,大氣凜然。
慕容夜早就猜到有可能慕容柳月在背後策劃,沒想到他暗中派星去查訪,再加上薄情在皇宮接應,他心中早已了解了七七八八,慕容柳月與梅妃狼狽為奸,現在怕是要散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