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步步皆錯滿盤輸(1 / 2)

夜晚的月亮散發著冷淡的光,院子中的石桌前,聶風遠已經坐了好久。

結束了,結束了她的痛苦,可他的痛苦呢?才剛剛開始。

淒冷的風吹著,有點冷,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時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身上,聶風遠感受到那一股溫暖,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阮茹君仍舊是溫柔多情的,隻是,那股子溫柔卻參雜了些許憔悴。

新婚至今,兩人沒有圓房。新婚那晚,喝了交杯酒不一會兒,聶風遠突然衝了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新房,而新房內的女子,仍然端莊的坐在船上,一夜未眠。

直到阮夫人身邊的老媽子來伺候,收拾床鋪後一臉笑意地捧著一塊白布出去時,聶風遠才恍然大悟。這個看似嫻靜淡然的女子,內心卻是細膩脆弱的。

“風遠,夜裏風大,早些回房休息吧!”阮茹君柔聲說著。

一雙玉手害怕地放在他的肩頭,直到確認聶風遠不回避,這才小心地慢慢揉了揉他的肩,卻又不敢多動一步。

成親這麼久,他一直早出晚歸,連午飯都不回來吃,每次都是派千斛去送飯,她一直矜持地等待他會想起她這個妻子。今日,他破天荒地早回來,在院子中坐了好久。

“我還不想睡,你先睡吧!”聶風遠拉了拉她披在身上的衣服,將她的手拂下他的肩。

一雙手停在空中,這一刻,隱忍的某些情緒被拉開了匝,委屈的淚落了下來。

“風遠,我做錯了什麼?要是你當初不願意,為何要娶我?娘每次提及我們的……”阮茹君臉一羞,繼續說道:“我替你掩飾,但是,你總的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聶風遠心情煩躁,一想到這樁婚事給他造就的後果,心裏就難過,赴身生意場,是為了忘卻傷疤,思君故意躲著他已經讓他心亂如麻,他實在沒有精力來給她解釋。

“你累了,早些休息去吧!”聶風遠起身,走向另一個房間。“從今晚開始,我們分房睡。”

在這一刻,阮茹君的心碎了一地。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不知道。

難道這就是自己一心期待的婚姻?本以為嫁給心愛的人就會永遠幸福,可是這個人卻沒有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而自己卻還傻傻地維護他。

成親以來,雖然同住一個房間,聶風遠卻是睡的臥榻。每天早出晚歸,甚至沒有在一起吃過一餐飯。更何況是說話了,今日好不容易說幾句話,卻被他一句無情地話結束了交談。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有什麼心事?她不知道。

她連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都忍了,那一夜,她坐在床上想了一夜,卻什麼都想不通。

泡過澡後,已是深夜。

突然,想起了新婚那夜,之所以跑出新房,是因為,阮夫人在他的酒盞裏麵下了合歡散,瞬間所帶來的燥熱感讓他明白,他被算計了。

他不能動他的新娘,不僅是因為恨,更是因為,他的不忍。

不愛她,就不要動她。

然後,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梅園,那晚下了很大的雨,他不知道思君會不會再一次跑了出去,隻是,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他突然想擁有片刻溫存。那麼大的雨,卻澆不滅他的火種,直到來到竹樓,他推開了那扇門。

裏麵果然有人,他迫不及待地上去將人抱住,然後急切地吻著她身體的每一處,懷裏的人被他吻得嬌吟,一聲聲叫著“風、風……”讓他身體裏麵的藥性因為理智的喪失而越來越渴望,然後,他將懷裏的人抱上了床。

一夜纏綿,直到藥性一過,他進入了夢鄉。

直到第二天,他醒來,身邊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徒留一塊觸目驚心的紅豔,提醒著他所幹下的事情。

他以為,那個人是思君,直到後來,知道思君為了自己差點自殺後,他才明白,那晚的女子不是思君。

到底是誰?讓他迷惑了心智。

在房間裏麵按捺不住,聶風遠終是離開了房間,去了心向往之的地方。

阮老爺最近又去了寺廟,梅園早已空著,沒有了思君,梅園顯得蕭條。聶風遠一步一步地踏著地上的雜草,心裏突然有些期待。

不知道那間竹屋裏麵,是否有那個人的影子。

抱著試一試的念頭,聶風遠打開了房門。裏麵沒有點燈,漆黑一片。這個地方是思君曾經住的地方,這裏彌漫著她的氣息,讓他的思念越來越濃。

慢慢走到床前,坐到床沿上,倒床便躺下。這是思君的床,是她曾經睡過的地方,隻有這裏,她的氣息最濃,隻有這裏,才能感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