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王兄!” 傾流從歐陽錦的懷裏一溜煙似地掙紮下來。她衝著歐陽錦菀菀一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甜蜜,“王兄,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風輕輕地揚起了傾流的裙擺,那條披帛在風中飄來飄去,染上了潔白的雪花。
“什麼問題?”歐陽錦溫和和自己的嗓音。
“王兄,你是不是喜歡皇嫂?”傾流衝他眨眨眼睛,烏黑的眸子十分專心地盯著他看。
歐陽錦笑了笑,同時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個小丫頭,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
風秋玲一如既往地向紫宸殿走去,梅雨頂著一張悶悶不樂的苦瓜臉跟在後麵。
剛剛到門口,目光就又看到一個女子披著粉色蓮蓬衣的背影。女子一頭烏黑的軟發在腰間隨著風輕盈地擺動。
那女子正是赫連雲霞。
風秋玲思量了一陣,在雲霞還沒有看見她時候 便轉身而去,回到了秋言宮。
她伸出纖纖玉手,在桌子上拿著幾味藥材,跳來跳去,最終將一個凝成固體的藥丸放進一個小盒子裏。將手放進清水淨洗了一陣,又拿出宣紙和筆。她在宣紙上寫下一行風言語,風言字歪歪的,饒是被大和人看到,也看不懂裏麵字。
風秋玲走到院子裏,聽到梅雨一串長長的稟報後,微微一笑,輕輕叫了兩聲,一隻白鴿落下。她將宣紙疊起來連同小盒子一齊放進那小小的竹筒裏, 又輕輕叫了兩聲,鴿子往著一個方向飛去。
而鴿子落下的地方,正是棲梧殿偏院。
綠珠看到鴿子,又看見臘梅回來的方向,心中一陣慌亂連忙將鴿子護在身後。
臘梅眼間地一下子就看見了鴿子,對著綠珠微微一下,“綠珠,你什麼時候也養鴿子了?給我看看!”臘梅一下子就搶到了鴿子,但是並沒有看到竹筒,反而盯著鴿子翅膀上的一道傷痕——
“小白!”她失聲叫了出來。
這不是小姐之前救下的那隻白鴿嗎?
臘梅恍然大悟,“哦”了一聲,用手指著綠珠,仿佛肯定了什麼。
綠珠被臘梅這麼一指,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啞口無言。
“原來小白是你養的啊!”
綠珠聽著臘梅的話心底平靜了幾分,對著臘梅笑了笑,點點頭:“對啊!好了!先把它給我吧!”
臘梅笑了笑,將小白放到了綠珠的手上。
綠珠用手可以掩住了竹筒,對著臘梅猶豫再三,然後說道:“臘梅,我剛剛看到娘娘往紫宸殿那邊走去了,玉荷沒有跟著,我怕皇後娘娘會出什麼事……”她的語句微微一頓,臘梅不會笨到那個程度。
“啊?”臘梅一陣驚訝,連忙不顧三七二十一地就往那邊跑去,還丟下了一句話:“綠珠,下次你早點兒告訴我!我可容不得小姐出事情!”見臘梅一身鵝黃的身影漸漸遠去,綠珠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
她低下頭,拿起了竹筒當中的紙條以及很小的盒子。她的動作微微一怔,隨後看也沒有看,打開盒子,將那裏麵的藥丸放進了嘴中咀嚼幾下,咽了下去。一股澀澀地苦味兒在口中蔓延開來,她抿唇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