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抿唇笑了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卻是始終疑惑著他目光中的含義。
與其同時,秋言宮。
“咕咕……”那隻鴿子似乎極為聰明,一眼就認出了風秋玲頭上的燕尾釵,落在了她的手中,拍了拍翅膀。
風秋玲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鴿子的舉動和小白一模一樣,也沒有什麼不符。她伸出手取出了鴿子腿上竹筒裏的紙條,動作優雅地拉開紙條看了看。
字體依舊清秀,像極了綠珠寫得字。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張紙,忽然笑了起來,一下子抓起鴿子盯著鴿子的翅膀,用手撥開了開了它的羽毛,依舊是雪白的。鴿子在她的手上拚命撲騰著,掙開了風秋玲的手,一下子奪得遠遠的。
或許赫連雲霞沒有發現,可是她卻發現了——這張紙是上好的宣紙,每個月隻給妃位以上的人供用。赫連雲霞早就用這種紙習以為常,而綠珠縱使是本事再大,也絕對不可能會有這般柔滑細膩的宣紙!
這便是她算錯了!
而且,她養的阿如(就是雲霞叫的小白)翅膀上曾受過傷,不能持久的飛翔,而且翅膀上受傷的地方羽翼並沒有長全!
想著綠珠的信可能會落到了雲霞的手中,若是不回信的話隻怕是會讓她起疑。風秋玲想了想,拿出紙來又寫了一行話,是吩咐綠珠什麼都不要做的,如此,她應該就會放心了。
將信條裝進了鴿子腿上的竹筒,學著鴿子叫了幾聲。鴿子縱使不想理會風秋玲,卻依舊是靠在了她的旁邊,然後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
鴿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歐陽軒還在裏麵,直接撲進去落到了雲霞的懷中。雲霞低頭看了一眼鴿子,見著歐陽軒盯著雲霞懷中的鴿子看,很顯然看到了鴿子腿上的竹筒,未經雲霞的同意,一下子奪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快,並未對各自造成疼痛,而是直接取出了字條,捏在手心中,沒有去看。
“給我!”雲霞嘟囔起嘴,並不希望歐陽軒看到。
歐陽軒隻是看著她,然後拿起這一張字條,看也沒看一眼,便把紙給撕開了。裏麵的內容也變成粉末,他舉起手來,順著一陣風,把零碎的紙吹走了。
“你幹嘛!”雲霞叫了他一下,連忙向要抓住紙條——或許還可以拚湊起來!但是歐陽軒卻攔著她,將她扶著坐了下來。
“雲霞。”他喚了她一聲,“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坦誠相待。”
雲霞蹙眉,沒理頭的衝著他吼了一句:“若是要我坦誠相待,你倒是先對我坦誠相待啊!”她這句話出口,自己也愣住了。
——或許自己在意的並不是那張紙,而是歐陽軒很少對她說過實話。
每一次他說事情都是對她講了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卻是讓她猜測。雲霞很厭惡、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實話,什麼東西都要在心底卻想、去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