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啞然,這樣單單一個詞就可以看出來她不是第一次來了……唉……不過隻是偶爾來過幾次,還是跟著歐陽明來著,關她什麼事!
“你幹嘛說你姓竹啊!”雲霞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是別國臉,嘟囔著嘴似乎很是不滿。
“你不是林公子嘛?我說我姓竹又怎麼了?又不礙著你什麼事情?還有你不覺得竹、林這兩個姓很般配嗎?”他柔和地笑著,輕聲細語地問著。
雲霞輕哼了一聲,她仰起了臉:“不覺得!”
“沒眼光!”
“哼,我要你管!”
“反正我是管定了!林公子,你說對吧?”
雲霞看著眼前這笑得漂亮的人,她的臉頰微紅,但是還是不在閑聊,切入了主題,“你要……查什麼?”
“墨家餘黨。”他的嘴角高高的揚起一抹弧線,笑容似太陽般耀眼,灼灼的。
雲霞的腦海中轉了一遍這個詞——墨家。但是卻發覺絲毫的印象都沒有,好奇心驅使著她開口,“墨家餘黨?什麼墨家?”
他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著:“我也不太清楚,聽父皇說,是十多年前剿滅的一個叛黨,當時隻有幾人存活下來,但是卻是誅連九族,所以那幾個人一直都是重金的通緝犯……”
“呃,”雲霞有些語塞,她不能明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歐陽軒肯定不知道,居然還要讓他來查,“你那時候應該還是繈褓裏的嬰兒吧?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這就是我帶你來的目的啊,笨蛋。”他的話雖是嘲弄,但語氣卻盡是無奈,“父皇說,剿滅墨家的人,是赫連修。”
“你……”
“陌娘顯然是知道,當時墨家有一個遺腹子尚未出生,隻是聽聞赫連修無意間放走了那個女人,好奇就在這裏咯,一向是殺人如麻的赫連修原來也會放走別人啊~”看著雲霞準備說些什麼,他連忙伸出一隻手指輕點著她的雙唇,敲門聲響了起來,他將手縮回,對著雲霞淺淺一笑,“進來吧。”
陌娘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舞娘和琴姬,她的容貌嬌嬌,似出水芙蓉,眉間一點朱砂痣。對著雲霞與歐陽軒姍姍的行禮屈膝,嬌柔著聲音,“二位公子,不知道是要……”
“白紵舞。”歐陽軒未等她話音落下,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是體貼地幫雲霞斟了一杯,他抿了一口,聲音輕笑著傳過去。
陌娘似乎怔住了片刻,隨後賠笑了幾聲,下去換衣裳。
雲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十幾年前,十幾年前,陌娘的年齡最高不過花信年華,按照時間來說十幾年前最大也就八歲,能知道些什麼?除非是後來和墨家的人有來往……但是墨家的人肯定早早地就逃出了羲和,不可能還會留在這裏……不對,也不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能藏身在長安更安全些吧?
不多時,陌娘就換了一件與羽白色的舞衣回來,長長的袖子搖曳到地上,她先是低笑著恭敬地敬了二人一杯酒,然後作為領舞,等著音樂奏起。
悠揚的樂聲開始,她雙手舉起,長袖飄曳生姿,形成各種輕盈的動作。陌娘的眼神含笑流盼,如訴如怨,似乎產生了勾魂攝魄的魅力,也難怪這裏最盛的就是她的舞了……
雲霞壓低著聲音,在樂聲的掩蓋下已經聽不到她聲音,隻有旁邊的歐陽軒耳尖的能夠聽見,“為什麼要讓她跳白紵舞?是不是這個舞……”
“噓,你小聲點兒,等會兒她不跳了,自然會獨自來問的。”歐陽軒隻是淡淡一笑,“我要去做一件事情,肯定會查清楚一切的。”
雲霞白了他一眼,至此,樂曲結束。
陌娘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她跟著其他的舞娘琴姬說了些什麼,她們都紛紛含笑出去,隻有她一個人還身穿舞裙站著,眼睛無畏地看著歐陽軒:“你是誰?”
“當朝太子。”歐陽軒居然沒有隱瞞,陌娘的目光又是疑惑地遷到了雲霞的身後,雖然早就看出來了她是一個女子,但是……歐陽軒居然順手就將雲霞攬入了懷中,他仍舊是麵如春風地說著,“她是我的女人。”
雲霞聽著這話,愕然著,隨後又是瞪了他一眼,似乎對這個姿勢以及稱呼很是不滿,想要從這瞬間變得曖昧的氣氛中離開,他卻沒有鬆開,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這樣。
陌娘垂下了臉龐,連袖子也垂落在地上,好似黯然神傷著,“你要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