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那是什麼?還有閨名不就是名字嘛,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嘛,不然名字還能用來做什麼?再說了,我叫別人的名字,又不是叫你的名字,小櫪櫪啊,對人不能太冷淡了,動不動?多管閑事也不是你的作風吧?”江天啻挑眉,悠哉地笑著,隨後又是像以往一樣湊到了雲霞的跟前,“好吧,小鳶鳶!”
雲霞瞅了瞅墨櫪,他仍舊是冷著一張臉,對於他的那個稱呼充耳不聞,她的心底隻覺得有些惱火,“誰讓你那麼叫了!”
“那不叫小鳶鳶了?小阿鳶怎麼樣?”江天啻拽了拽她的裙擺,對於她臉上的疤並不敏感,眼睛無辜地看著她,“我還是覺得小鳶鳶好聽一些,你說對不對?”
雲霞瞪了她一眼,她撇過頭,輕哼了一聲:“小鳶鳶是你叫的嗎?那是我的名字!”
“可是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就說!小鳶鳶小鳶鳶!”江天啻誓不罷休地叫了幾遍,隨後才是又咧開一個笑容,笑嘻嘻不成調地說著,“小鳶鳶!”
雲霞氣憤不過,她瞪了他一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滄瓊神醫似乎是想不到江天啻會這樣的無賴,輕咳了幾聲,才讓他回想起來這裏還有個人。
江天啻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滄瓊啊,那個……”
“我是你長輩。”
“哦,老滄瓊,不介意我去嚐嚐那‘醉生夢死’吧?我要喝喝——你藏了那麼多年,一次也不讓我喝,不對,一次也不讓我們喝!”他的眼睛又是笑著看了看雲霞,“上竹鸞峰很累吧?路上都是泥濘不堪的,對吧?”
雲霞白了他一眼,“廢話!”
“哎呀~小雲……呸,小鳶鳶!你跟我去個地方看看——”說著,沒等雲霞同意,也不管一旁坐著的墨櫪,直接拉著雲霞的手腕拽著她出去了。沒錯,是拽著!毫不留情的拽著!她都覺得手腕上生硬地疼,想要將手抽開,卻又是抽不開,隻得悶悶不樂地跟著他……似乎是到了後山。
旁邊是青色的連綿山脈,一條瀑布從上垂直落下,濺起水花到岸邊,一塊塊晶瑩剔透的石頭矗立著或散落在地上。地上也全是芳草一片,青石階交替著,有些亂卻又顯得極其美。後山居然還有一棵古樹,古樹十分的巨大,也是斜斜地生長著,橫垂在地上,青苔遍布著,靠著古樹的是一個木屋。
木屋中似乎匿藏著什麼,有一種香氣撲鼻而來,有些刺鼻,卻又是令人沉醉。
雲霞還是挫折地想要抽開自己的手,知道她完全絕望了,根本沒辦法在這個陌生人麵前抽開手!他還這麼非禮她!
“小鳶鳶,你得記住我叫什麼啊!”江天啻仍舊是笑著,拉著她進了木屋,由於前麵有古樹遮擋著,這裏一直都是陰暗潮濕的。
“我才不想記呢!”雲霞輕哼了一聲,她仍舊是不樂意理這個人。
江天啻對她的話視若不見,鬆開了她的手,開始在木屋中翻來翻去翻來翻去……還不忘說著,“我啊,姓江,叫做天啻!記住了麼?”
“沒記住!”
“江天啻將天啻江天啻!小鳶鳶啊,我知道你記住了!”他十分洋洋自得地說著,雲霞怔在門口沒有離開,她鼻尖嗅了嗅這個屋中的味兒,自己也不自覺地朝著屋角走去,隨後指著屋角的屋頂那裏,“那上麵有酒!而且像是釀了好幾十年的!”
江天啻疑惑地看了一眼雲霞,轉念又想到了什麼,便不覺得驚訝,因為屋頂並不高,他輕輕一跳就可以夠到。將一壇酒拿了下來,放到了她唇邊:“你再聞聞。”
“是剛剛那個味兒……”雲霞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她轉過身去,背對著那人,悶聲說著,“你拿我當狗啊!居然讓我聞!”
難得江天啻有一次並沒有什麼特備的意思,居然還是被她誤會了。他隻得無奈,“這個酒叫做‘醉生夢死’,居然還有一個關於它的故事,你聽過嗎?”
“沒——聽——過——!我也不想聽!不就是酒嘛!我又不愛喝!”雲霞撇過頭,對於那味道的誘惑視若不見
江天啻無奈地抱過了那壇酒,自己又是走了出去,雲霞覺得奇怪,她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動作,就跟了上去,“喂!我來的時候看見山下有酒肆呢,好像這附近都買‘醉生夢死’,你幹嘛非要喝那個怪人的?”
她不得不說,剛剛那個人好奇怪啊,明明臉是年輕的二十歲模樣,卻是滿頭白發,卻又密集,就像是一頭青絲被染了霜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