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美隻在初見時(9)(1 / 2)

藤芷煙對於方才柳墨淺的態度頗有不滿,出了鸞又夏的書房,拔腿就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而去,柳墨淺跟不上她的腳步,索性輕點腳尖,淩空飛到她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看著藤芷煙氣鼓鼓的臉頰,柳墨淺眉眼帶笑,用玉簫戳了戳她膨大的臉頰:“徒兒最近可是越來越張狂了呢,對為師竟可視而不見,真是大不敬啊!”

“我今日有些乏了,還望師父能準許徒兒回房早些歇息。”藤芷煙撇撇嘴,微微對他頷首,算是對他的一種禮貌了,但動作如蜻蜓點水,不但沒有誠意,反而假了不少。

本來柳墨淺今晚並沒有話要同藤芷煙說,而且明日之事需要藤芷煙養精蓄銳,所以她今晚得好好歇著。但他一見藤芷煙生氣的模樣,心裏便多了幾分捉弄的邪惡之心。他不但沒有放她離去,索性將背倚靠在廊道的一側牆壁上,傾斜的身子正好堵住了狹窄的廊道。

柳墨淺用手指旋轉著手中的青玉簫,嘴角一側傾斜,別有一番痞氣,他幽幽地帶有挑釁的意味道:“若是我不準許呢?”

藤芷煙訝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笑了,笑得很是得意,以至於柳墨淺感覺周圍寒風四起,大有不妙之事。果然,藤芷煙慢慢地靠近他,對他笑著道:“師父不準許的話……”

沒說完,她抬起鞋底很給力地輕吻了柳墨淺上好白色綢緞的鞋麵,為了讓鞋底與鞋麵的親吻有山雨之勢、狂風而起的瘋狂架勢,她又狠狠地碾了碾他的腳。

靜謐的空氣中抽氣聲聽起來異常清晰,藤芷煙抬起頭,隻見柳墨淺麵容鎮定,嘴角卻忍不住在抽搐,見她看著自己,他隨即不在意地對她笑了笑,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丫頭,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小姑娘了。”

藤芷煙不以為意,收回腳,聳聳肩:“你沒聽說過徘徊在暴走邊緣的女人不可惹嗎?”

柳墨淺強忍著腳上的疼痛,低聲道:“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不曾聽說過……”又是一聲低低的抽氣聲。

藤芷煙先是一陣訝然,隨後想了想,柳墨淺身邊唯一的女人便是浣姝,而浣姝雖說是個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但對他的話卻是言聽計從,這樣一個夫唱婦隨、將三從四德虔誠信奉的良好賢內助,一定會將夫君奉若神明,怎敢忤逆他半分。如此便可解釋,為何眾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卻不曾聽說過了。

藤芷煙挑挑眉道:“既然如此,今日徒兒便教與師父這兩句通理吧。”

說完,仰起頭,挺起胸,闊步而去,徒留一抹黑影讓柳墨淺抱著腳哭笑不得。

藤芷煙本以為回到房間便可安心入睡,誰知她剛脫了鞋子坐在床上,門外就響起了叩門聲。

藤芷煙料定是柳墨淺來找她麻煩了,想他這樣一個被浣姝捧上天的男子,何時遭受如此大辱?剛才會任由她離去,八成是因為腳一疼,疼痛密密麻麻傳入大腦皮層,所以大腦皮層都忙著去接待那些蜂擁而至的疼痛的到來,以至於沒空去想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