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次早朝護國大將軍陸義幾次與宰相葉銘德意見相違,加之護國大將軍常年征戰,習武之人向來生性直爽,心裏想什麼從不藏著掖著,也不會拐彎抹角,所以說話難免口無遮攔,中傷旁人。而宰相就是被他中傷無數次的人。
就拿傳言隋國有意進攻裕國一事來說,陸義在早朝時多次向沛帝進諫要化被動為主動,斷了隋國的任何苗頭。想我大裕國兵力雄厚,還怕區區一個隋國不成。
可葉銘德卻與其意見相違,他主張按兵不動,以和為貴。
陸義當著文武百官和沛帝的麵,斥責葉銘德不過是婦人之仁,懦弱之舉。還說他日若隋國滅掉了裕國他還不自知!又說他百般反對攻打隋國,不知曉的還以為是隋國派來言和的大使!
整個朝堂上寂靜地連針落都清晰可聞。而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沛帝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卻不發話。
葉銘德堂堂一國宰相,其地位不在將軍之下,在文武百官和沛帝麵前遭到如此貶低,他自然是氣得麵色發白,嘴唇發抖,可礙著沛帝在,他縱使滿腔怒火也不敢發作,隻得隱著怒火,任由胸膛起起伏伏。
所以近些日子陸小鳳來宰相府找藤芷煙總是遭到碰壁。但藤芷煙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真的如楚白歌所說該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陸小鳳找不到她人,她自然得去找他。
剛回宰相府那幾日,宰相和宰相夫人看她看得緊,宰相還好,宰相夫人卻是片刻不離地同她說著這一年來發生的事,說到興處也會提起葉絮柔兒時的事情。可她到底不是葉絮柔,談及她的兒時,她也搭不上話,好在有失憶這個借口在,她的茫然倒也不會顯得多唐突。
如此耽擱下來,她才想起已多日沒去看望烏七了,現下烏七怕是要發飆了。玄梓宸本是要陪同她一起去看烏七的,可布坊有點急事需要他處理,所以她拉了陸小鳳作陪。
果然,烏七一見到她,就是衝著她一陣河東獅吼,害得她不得不掩住耳朵,以防自己的耳膜被震破。
“你娘的阿煙!你知不知道你烏大爺呆在這裏頭快瘋了啊!你娘的!你是不是都快把我給忘了!”說著說著,烏七竟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起來,在牢房裏四處跳躥,終於跳到了陸小鳳麵前。
陸小鳳八成沒見過這樣彪悍的女子,所以臉蛋兒嚇得慘白慘白的,愣愣地看著烏七那張放大的臉,沒半點反應。烏七伸手拍了拍陸小鳳的臉:“你娘的阿煙,這是你在哪裏勾搭的妹子?”
還沒等藤芷煙回話,陸小鳳就反應過來了。他手指一挑,食指指著烏七的鼻子,氣得美眸一瞪:“你,你說誰是妹子呢?”
烏七瞅了他良久,摸了摸下巴:“難道不是麼?”
陸小鳳氣急了,他挺起胸膛:“你說誰呢!人家可是真真的男人!”
烏七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還人家呢!真他娘的像是沒發育完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