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根本就是針對她!(1 / 2)

趙悠兒仿佛沒有聽見藤芷煙說的話,反而偏頭對身旁的素秋陰陽怪氣地說道:“素秋啊,你說說這慶德宮是誰的地盤,恩?”

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下人,素秋看了藤芷煙一眼,一眼不屑道:“當然是咱們最受寵的淑妃娘娘的地盤了。”

趙悠兒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上次道士來宮裏做法事的時候,說咱們慶德宮最忌諱什麼?”

素秋接過話來:“這個奴婢自然也是知道的。道士說娘娘身懷龍子,最忌諱的便是遭到狗鼠之輩的入侵,一旦進入,一定會對腹中龍子大有損害的。”

哎呀,我呸!膚淺的女人!藤芷煙在心裏暗暗詛咒,可她隻是在心裏發狠,卻不敢說出口來。她可不是因為怕趙悠兒,而是她怕趙悠兒一怒之下,踩斷她的手指,可憐她那雙纖纖細指啊!!!

藤芷煙不是傻帽,趙悠兒和她那狗腿子的丫鬟素秋是在暗示她是狗鼠之輩呢。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她乃人上人,跟這種膚淺的人類,她都懶得計較了!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被踩斷的時候,隻聽得官海從屋內跑出來,慌慌張張地說道:“兩位娘娘,不好了,皇上......”

藤芷煙本想問楚白歌怎麼了,可她手指太疼,以至於反應比趙悠兒慢,趙悠兒先她一步問出口:“皇上怎麼了?”

官海急急地垂首回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不但昏迷不醒,而且還胡言亂語......”說著官海還意味不明地看向趴在地上的藤芷煙。

趙悠兒雖然野蠻,但她對楚白歌卻是真感情。再者說她堂堂的宋國公主遠嫁裕國,生是裕國的人,死是裕國的鬼,沒有回去的道理。所以楚白歌就是她唯一的支撐了,她怎麼能讓他就這麼掛了。他要是掛了,她以後靠誰?!

所以較之楚白歌而言,藤芷煙現在已經無法入她眼了,她抬起腳就往屋子衝。藤芷煙的手一獲自由,陣陣酥麻感就從手指傳遍全身。尼瑪!趙悠兒的大力腳真不是蓋得啊!痛死了!

官海沒有跟著趙悠兒一起進去,而是過來攙扶藤芷煙。藤芷煙被他慢慢扶起來,也要疾步往屋子裏走,卻被官海攔下了。“娘娘,皇上隻是昏迷不醒,並沒繼續惡化。您還是等會進去的好。”

官海話裏的意思,藤芷煙明白了,敢情官海剛剛是為了解救她而對趙悠兒撒謊了。

到了晚些時候,官海不知如何想得法子,竟然將趙悠兒和素秋給忽悠走了。官海看了看蒼白著一張臉的楚白歌,幽幽地歎了口氣,轉頭對藤芷煙說:“娘娘應該早就知道裕國曆代帝王都深種情蠱吧?這種事本是裕國皇室的秘密,從不對外傳,以免引起百姓恐慌,他國覬覦。可先帝臨死前卻將此事告知了奴才,先帝本不至於那麼早便離開的。隻是當時淳貞皇後做法太衝動,她以為她離開皇宮,讓皇上見不到她,便可斷了他的情絲,可殊不知這恰恰成了先帝的死穴,淳貞皇後離宮沒多久,先帝就駕崩了。所以先帝臨死前,將皇上托付於奴才,就是要奴才好生警惕著。皇上是奴才看著長大的,皇上在沒少受苦,他過的也不見得多安逸,在深宮中活著的人,哪個不是一身汙水、背負幾條人命。畢竟要想活著,你不去殘害別人,別人就會想方設法將你除掉。皇上雖然曾經因為淳貞皇後備得先帝喜愛,可淳貞皇後走後,皇上生活地並不快樂。當然,奴才跟您說這些,不是為了讓您了解皇上的過去,過去始終是過去了,奴才隻是希望您能偶爾想想皇上的過去,不要讓他心有鬱結。這次皇上會暈倒,奴才不敢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但娘娘通過今夜的事,也該知道您是皇上的死劫。為了皇上,為了整個裕國江山,請娘娘不要再意氣用事了,多順著皇上些意思。奴才知道皇上脾氣倔,有時候不聽人勸,但希望您多擔待些,好生照顧皇上吧。”

說完,官海就走了。

官海可算是丟給藤芷煙一個大難題了。她如何好生照顧他,沒有鳳華丹,她就算一直呆在他身邊又有什麼用呢?終是活不長久。藤芷煙歎了口氣,輕輕坐在床邊,凝視著床上的楚白歌。他本就白皙,可如今臉頰白得近乎透明,一臉病態,整張臉都能看出濃濃的倦意。這些天她活得不快活,他也不見得多自在。